個傲氣凌雲的太子,竟能放低身段來認錯,年丞運覺得沒必要再端著架子讓人家難看,若真計較起來,秦君鬱太子,那可是琉璃未來的君主,他們有什麼資格讓人家給自己賠禮道歉?這是以下犯上。

楊月蓉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秦君鬱能這麼好態度,親自上門來道歉。全是因為他在乎自己的女兒,這麼一想,她心裡就舒坦了。

楊月蓉眉頭鬆動,神情緩和,端起碗回敬秦君鬱。

這個誤會總算是解開了。

用完午膳,秦君鬱和年宿宿回東宮。

馬車停在相府門口,年丞運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秦君鬱先上馬車,年宿宿拉著楊月蓉說了一會兒話才依依惜別。

“爹,娘,你們快回去吧。”年宿宿揮揮手。

楊月蓉抹著眼淚靠在年丞運懷裡。

秦君鬱探出半個身子,伸手去拉她。

年宿宿提裙上馬車,餘光一掃,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門口旁的石獅子後頭似乎藏著個人。

她轉頭一看,那個身影消失了。

“怎麼了?”秦君鬱朝她直勾勾盯著的那個方向看了眼,什麼都沒有。

年宿宿心存疑慮,笑著搖搖頭,“沒什麼,看錯了。”她牽緊他的手,借力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朝皇宮的方向駛去,年宿宿攪著手帕,心事重重。

馬車一離開,石獅子後的人就現出身來。

年巧月瞪著年宿宿離開的方向,眼睛裡的恨意幾乎要溢位來,她攥緊了拳頭,咬碎後槽牙。

“年宿宿,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如果不是年宿宿,她的人生絕對不會這麼糟糕。

天意讓她沒死在那五十板子下,一定是老天爺看不去讓她活了過來,她要復仇!

年巧月戴上帷帽,離開了相府。

東宮。

秦君鬱拄著雙柺,在年宿宿的攙扶下回到了東廂房。

房門一關上,秦君鬱將雙柺往旁邊一扔,行動自如。

年宿宿也演得累極了,給自己倒了杯茶,“阿鬱……”她反覆品味著這個稱呼,笑得甜蜜。

“夫人也想叫我阿鬱嗎?”秦君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身後,年宿宿轉頭,他往下一壓,手撐在桌子上,年宿宿被迫往下靠,半個身子幾乎躺在了桌上。

年宿宿呼吸變得急促,周圍的氣溫不斷上升,她嚥了咽口水,眼神四處亂瞟。

逗得她臉紅,秦君鬱心滿意足笑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嘴唇蜻蜓點水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