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親密的稱呼,秦君鬱的確爽了,剛才受的氣頓時消散,感覺此時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嘴角不可控地緩緩上揚,被年宿宿手動壓下去了。

“咳咳咳……”秦君鬱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礙事,剛才皇后娘娘不小心撞倒了茶盞,沒關係的,真的,不礙事。”

他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年宿宿,像極了被人欺負的小狗,正在求主人安慰。

皇后直呼沒眼看,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竟然能看見秦君鬱撒嬌,這還是平時那個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太子殿下嗎?

“原來是皇后娘娘啊。”年宿宿直起腰,別有深意地看向皇后,“娘娘還說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明知我家殿下傷了腿,行動不便,還來針對他,要是皇上知道了,不知道怎麼想娘娘呢。”

“胡說!”皇后惱羞成怒,“本宮是代表皇上來探望太子的,怎麼可能針對他!”

“喲喲喲,生氣了,被我說中了?”年宿宿陰陽怪氣地問。

皇后氣得臉紅脖子粗,偏偏年宿宿真就被說中了,她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以皇后的“戰敗”告終。

“太子妃真是牙尖嘴利。”皇后留下這麼一句,振袖離去。

年宿宿的情緒在這一刻才敢顯露出來,她鬆了口氣,去檢視秦君鬱的情況。

阿隼跑過來,擠開了婧雪,“殿下,你沒事吧?”

秦君鬱回答著阿隼的問題,看的卻是年宿宿,“我沒事。”

年宿宿氣鼓鼓地叉腰,“皇后也太會挑時間了,竟趁我不在來欺負你,不過你放心,未來的時間我會寸步不離守著你的,她別想再趁人之危!”

說完,她才想起來這裡還有個外人。

婧雪看看她,又看看秦君鬱,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太子妃保護太子?!

這位置是不是不太對?

她抽了抽嘴角,想起什麼,忙不迭跪下,“太子妃,奴婢來找您的,剛巧碰到殿下與皇后娘娘在爭吵,奴婢放心不下,便擅自闖進來,請殿下、太子妃恕罪。”

年宿宿目瞪口呆,被婧雪的反應速度驚到了,自己還沒開始興師問罪呢,她這主動認錯,這讓她還怎麼好問責?

婧雪直起腰,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淚眼婆娑地望著秦君鬱,聲音又軟又綿:“殿下,奴婢也是擔心您,殿下心裡一定知道對不對?”

皇后剛才把話說得那麼直白,而殿下又沒反駁,婧雪不信他心裡沒那個想法。

然而,秦君鬱板著臉,聲線不帶一絲感情:“不知道。”

想到剛才的接觸,他就覺得噁心。

年宿宿沒心情去揣測婧雪是什麼心思,直接叫她回去了。

婧雪明顯不情願,但阿隼怒目圓睜,盯著她跟防賊一樣,婧雪只能離開。

採月閣。

這個時辰採月閣的宮女們正在用午膳,唯獨婧雪的位置空著,有幾個多事的問了一嘴,因為婧雪和靈秀、雲青平時走得比較近,所以眾人的注意力自然落到她們二人身上。

靈秀大口大口塞著餅,並不關心這些事,含糊地應了句:“不知道。”又繼續埋頭乾飯。

雲青則態度很不好,冷著臉答:“我怎麼知道?她去哪兒難不成還會跟我報備嗎?”

那幾個想看熱鬧的宮女立馬立勁了,紛紛轉過頭來,飯也不吃了,抓著雲青要問個明白,“怎麼回事啊?你們仨鬧掰了?”

“沒有。”雲青面不改色地往嘴裡塞了一口飯。

靈秀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是在她看來,婧雪是要當主子的人,她們可不能失去這個大腿,萬一因為她們的瘋言瘋語導致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