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巧月雖然不相信世上有這麼神奇的東西,但還是下意識依言照做,張了張口,試探地說出兩個字:“我和……”

並沒有不適,她懸著的心眼見就要落下,結果“年宿宿”三個字在腦海中浮現,還剛到嘴邊,她的胸口就劇烈抽痛起來,一陣耳鳴聲刺響,她的眼睛只看得見白色的強光,嘴巴發不出聲音。

年巧月身體支撐不住,按著胸口蹲下去,五官擰成一團。

年宿宿冷漠地看著她,她設了這麼多關鍵詞,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的名字?

年巧月逼著自己將一切念想都清出腦海,身體的機能立馬恢復正常。

她瞠目結舌,看年宿宿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想到自己體內有一個這麼恐怖的蠱蟲,她就噁心想吐。

摳著喉嚨吐了幾下,除了幾口苦水,什麼都沒有。

“別白費功夫,想要取出蠱蟲,要麼我親自召喚,要麼就將你開膛破肚。”年宿宿用最平靜的表情說出最令人害怕的話:“而且蠱蟲以吸取人血為生,你之所以沒被榨成乾屍,全靠我的藥,若是你不想被吸乾血而亡,每隔五日就要喝一次藥。”

年巧月撐著膝蓋,發軟的雙腿站不起來,只能仰頭用憤恨的眼神瞪她,“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惡毒!既然這麼想弄死我,又為什麼要救我!”

年宿宿攤手,“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啊。如果你不能打探到令我滿意的線索,就沒有藥喝哦。”

年巧月徹底心死,這次她真的被年宿宿牢牢掌控住了,唯一一條退路就是死路。

看見年巧月這麼痛苦的表情,年宿宿心裡別提有多暢快了。

東廂房裡秦君鬱還在等自己,她不敢耗費太多時間在年巧月身上,不給年巧月緩和的機會,她又問:“所以秦澤海的計劃是什麼?他要幹什麼?”

年巧月冷冷睨了她一眼,勉強站起身,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劇烈起伏的胸膛出賣了她的情緒。

“我只知道他在書房裡秘密會見一個黑衣人,聽口音不是中原人,而是像北魏的。”年巧月頓了頓,偷偷觀察宿宿的反應,見她若有所思,並非發怒,才接著說下去。

“而目,那個北魏人讓秦澤海將援兵拖住,只需要半個月,他們肯定能拿下戰爭的勝利。”

年巧月雖然出身低了點,日子過得也一般,但從來沒見過什麼大風浪,更別說會死人的打仗,所以她當時嚇得腿軟,摔了一下,這才讓秦澤海發現打有人偷聽。

幸好她反應迅速,假裝路過蒙混過關。不過這一次讓秦澤海警惕許多,她想方設法,都沒有再撞見秦澤海和那名黑衣人見面。

年宿宿心情沉重,秦澤海平時壞事做盡也就算了,這次居然通敵叛國!

大敵當前,他想的只有自己的利益,罔顧琉璃百姓的性命,若是皇帝知道,一定會殺了他,怪不得年巧月不肯告訴自己,這個把柄足以威脅到秦澤海性命。

年巧月見她不說話,心裡更不安,“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年宿宿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知道了,你盯緊他,有情況隨時彙報給我。”

她臨走前,好意提醒年巧月:“不要試圖用任何方式透露我們的秘密哦,它都會知道的。”

“它十天就能將你的心臟吃完,等你死了,屍體也會慢慢被吃光。”

年巧月不寒而慄,緊盯年宿宿遠去的背影,心裡發毛。

她左右看了看,找到紙筆,準備驗證一下年宿宿說的話是否真實。

毛筆沾上墨,她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我”字,沒有出現不良反應,想了想,她提筆準備寫下“太子妃”三個字,第一筆剛落下,心臟揪緊的感覺又出現了,伴隨一陣耳鳴,她驚慌丟開毛筆,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