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年二姑娘怎麼可能這麼好計謀,原來有年姑娘幫忙出謀劃策呀,那慶王被耍得團團轉就不奇怪了。”

“可年姑娘和年二姑娘不是一向不和嗎?又怎會幫她呢?”

“什麼不和,傳言你聽聽就好了,還真全信啊?人家再怎麼吵再怎麼鬧也是實打實的親姐妹,在利益面前自然要站在同一戰線上啦。”

年丞運的眼一黑再黑再黑……

鄙夷和嘲諷的目光落到年宿宿身上,年宿宿面無波瀾,甚至還想謝謝她們,把自己想得那麼聰明。

皇帝:“咳咳咳……繼續說。”

秦奉天:“於是我就去了偏殿,殿中確是有一女子在等著,但沒有燃燈我看不清她的面容,聽聲音卻能確定那就是年姑娘。”

“年姑娘說,她不喜歡太子,喜歡的是我,願意和我在一起,只要我們有了夫妻之實,父皇肯定會將她和太子的婚約消毀,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年宿宿:……

秦君鬱:……

見過自信的,沒見過這麼自信的。

就連皇帝的臉都不由得皺了起來,這都什麼跟什麼,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這些漂亮話不可信,可偏偏自己兒子是個傻的。

“年姑娘給我喝了杯酒,然後我們就……”秦奉天沒再敢往下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文淵扯了扯欣婕妤的袖子,小聲問:“母妃,然後怎麼樣了?”

一張稚嫩的臉問出這個問題,欣婕妤臉一紅,尷尬道:“小孩子不該問的別問。”

皇帝問年巧月:“年二姑娘,是你假扮的年姑娘吧?”

年巧月不敢吱聲。

事已至此,她否認也沒人會信,而且只要皇帝去殿內將那酒一查,就全都暴露了。

她低下頭,預設了。

原本說到此處,秦奉天的罪已經能洗去大半,至少他也是被陷害的,可他好死不死,又往後加了幾句,將這件事上升到另一個高度去了。

“父皇,我是真不知道約我去的是年二姑娘,否則我一定不會答應她的。”秦奉天委屈巴巴地說著,“年姑娘和年二姑娘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眼睛的都會選擇年姑娘啊。”

年巧月被他這麼貶低,痛心入骨。

在所有人都覺得這話聽著怪怪果,寧妃一語道破:“所以你竟然覬覦自己的皇嫂?”

“年姑娘可是太子殿下未來的太子妃呀!聖上親自下旨賜婚的!你怎麼……怎麼能盯上自己皇兄的女人呢!”寧妃大為震撼。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怪在這。

秦奉天口口聲聲說自己不知道和他一起的是年二姑娘,所以覺得憋屈,自己睡了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女,言外之意不就是,他以為那是年姑娘,所以才上當的。

和皇嫂在皇兄眼皮子底下私通,這是多麼炸裂,多麼震撼的事情啊!虧秦奉天敢說。

許多意味深長的眼神投向年宿宿和秦君鬱兩個人。

照秦奉天的說法,他和年巧月翻雲覆雨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她?年宿宿頓時一陣惡寒,有一種吃了屎味的巧克力的感覺,雖然她沒吃屎,可一想到巧克力是屎味的,那跟吃了屎有什麼區別?

皇帝緊了緊拳頭,打人的衝動又上來了。

秦奉天矢口否認:“我……我沒有!”

秦澤海恨鐵不成鋼,明明都要洗清罪名了,非得多嘴說那麼一句!

這下連他也沒辦法了,幫得太明顯只會讓人懷疑到自己頭上來,既保全不了,倒不如棄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皇后知道已無力迴天,落下兩行眼淚。

皇帝命人將秦奉天架走,“將他抬下去,先打三十杖,再讓他走到太廟去跪五個時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