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接連幾天都有野貓的屍體?可有看到狗的?貓的身上有明顯的傷口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接連幾個問題,知畫愣住了,組織好語言,如實告之:“狗倒是沒看到,我第一次看到有野貓的屍體是十天前了,然後這幾天又發現了三次,奇怪的是,它們的死狀都是相同的。”

“哦?此話怎講?”

“都是兩隻,且一隻屍體血肉模糊,另一隻完好無損,兩隻躺在一起,像約定好了似的。照我看呀,是一隻貓先把另一隻貓咬牙了,然後它自己又發現了意外,也死了。”

年宿宿若有所思,若一次是這樣能說是巧合,可連著四次,死的八隻貓都是如此,那就不得不懷疑是人為了。

她拍拍知畫的肩膀,站起身挑了挑下巴,“走,陪我去看看。”

知畫“yue”了一聲,怎麼也叫不動。

年宿宿動手拉她都沒能拉起來,坐得穩如泰山。

“哎呀小姐,我膽子小,真的看不了那些東西,您自己去嘛好不好,那些野貓的屍體我就埋在大樹下,您一挖就能看到八具。”知畫哭腔都出來了。

鬼知道她是怎麼邊吐邊把那些貓的屍體埋進去的,而且還是四次!

同一個位置!同是兩具!同樣的死狀!知畫對西廂院那一片產生了極大的心裡陰影,雖說每次都發誓絕不會再往那邊去,但每次都放心不下,隔幾天就看一眼,結果這十天,沒有一次是跑空的,每次都被她看到樹下有兩具“貓屍”。

知畫這次說什麼都不肯再過去,年宿宿看在她這麼善良的份兒上,決定不為難她,扛起一把鏟子,自己悠哉悠哉逛了過去。

西廂院外。

年宿宿遠遠地就看到了知畫說的那棵樹,但樹下沒有新的屍體,她心裡稍程鬆了口氣,一步一顛,在感受到肩上的鏟子時她發現自己那口氣松早了。

樹下沒有屍體,這意味著她得把知畫埋的給挖出來。而八具屍體都在樹下,氣味有多難聞她都不敢想。

接近大樹時她就隱約聞到味兒了。

天氣又熱又曬,這氣味更濃,傳得更遠了。

年宿宿實在忍不住,掏出帕子系在鼻下,然而這並沒有好到哪去,那股臭味無孔不入,她覺得連自己的身子都臭了。

怪不得知畫不願意過來,這種地方,她來一次也夠了。

年宿宿被逼無奈,從系統拿了道具,將嗅覺暫時遮蔽,她聞不到任何氣味,腳步都輕鬆了。

抓緊時間,一鏟子下去,沒東西。

兩鏟子下去,看到點毛髮了。

三鏟子下去……

她看到了兩具高度腐敗的貓屍,眼裡,心裡的衝擊都是非常大的。

雖說貓死不能復生,她這樣把它們的屍體挖出來也是一種羞辱,但是,如果她不查明真相,以後可能會有更多的貓被埋在這裡。

現在是八隻,以後就是十八隻,二十八隻……

年宿宿看見那髒兮兮的毛髮和不成形狀的身子,一陣痛心,甚至不忍心多看一眼。

她收回鏟子,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挖,最後成功將八具屍體全部挖出來。

根據腐敗程度能推算出它們大概的死亡時間,她挑了隻死得最晚的做研究,約莫也就是一天前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檢查了兩隻貓的屍體,一隻生前儲存完好,一隻是死於撕裂,流血過多。

而且奇怪的是……死於撕裂的都是母貓。

年宿宿百思不得其解,在解剖了公貓的屍體後,她終於發現了線索。

公貓的腹部裡有一種淺藍色的粉末,她拿帕子裝了一些,再裝貓的屍體埋好,虔誠拜了三拜,“抱歉,打擾各位休息了,我也是迫於無奈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