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對兒媳婦兒沒什麼要求,可兒子不想娶,他也不願逼迫。

“簫將軍,你可真有福氣啊,皇上前陣子才賞了你一座宅子和黃金千兩,現在又給簫公子指了一門親事,真可謂雙喜臨門吶!”

“就是啊,恭喜啊簫將軍……”

“簫將軍別忘了請我們去吃簫公子的喜酒呀……”

……

在一眾道賀聲中,簫將軍的笑容顯得有幾分僵硬。

有幾個公子哥湊到簫劍霆跟前,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幾人將正襟危坐,面帶怒火的簫劍霆團團圍住,壓低了聲音與他說話,眼光時不時掃向王月嬌。

林公子:“簫公子,你才回京不到一個月,不知道王家那姑娘什麼性子,我可得好好與你說說,讓你有個心裡準備呀!”打著貼心的旗號,實則是來看笑話的。

楊公子早就看不慣王月嬌,礙於一個大老爺們背後說人姑娘壞話有損自身形象,他忍了許久,如今終於逮著個機會,對王月嬌的所有不滿,全都一骨碌抖了出來。

語氣抑揚頓挫,表情豐富,情緒激動,將王月嬌塑造成一個市井潑婦的形象。

簫劍霆聽得頭疼,身旁弟弟和妹妹的心也涼了半截。

最後,陳公子咂舌,給楊公子的話來了個總結:“王月嬌,出了名的矯情、蠻橫,無理!誰若娶了她真是家門不幸!”

另兩個連忙推了推他,提醒他說錯話了,陳公子這才改口:“簫兄,我不是說簫家家門不幸的意思啊,你別誤會了。”

另兩個上手捂上了他的嘴。

簫雲箏聽得煩了,將三人趕開,“去去去,別在這幸災樂禍,說不定下一個家門不幸的就是你們!”

三人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也悶了一肚子火,時後悻悻離開。

“大哥,皇上只是口頭指婚,聖旨還沒下來,就還有迴旋的餘地。”簫雲箏只能這麼安慰他。

簫鶴林也嘆氣道:“是啊大哥,皇上近幾日為江南的事煩心得不行,所以才火氣這麼大,等過幾天此事解決了,再讓爹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簫劍霆心裡清楚,這只不過是安慰他的說辭罷了,皇帝金口玉言,說出的話和聖旨有什麼區別?

王月嬌,他非娶不可了。

簫劍霆一個不常喝酒的人,悶聲不響喝了大半壺酒,臉微微發紅,心也越發燥亂。

他想知道李瑤鳶此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卻又不敢看她。

另一邊,李瑤鳶同樣心情低落,手中的酒盞握了許久,看了許久,卻沒有勇氣喝下去。

年宿宿溫柔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想喝就喝吧,我陪著你,不會有事的。”

李瑤鳶皺著眉,連喝了三杯,烈酒灼喉,她緩了許久才清醒過來。

她攥著年宿宿的手,一雙眼泛著泠泠水光,“姎姎,你說……為什麼聽到他要娶別人了,我的心這麼痛呢……”

她知道李瑤鳶喝醉了,藉著酒精的作用才將心裡話說出來。

年宿宿能看出來,李瑤鳶是真心喜歡簫劍霆,這種感情與她對秦冠清是不一樣的。

秦冠清身上的閃光點很多,多到可以掩蓋他的缺點。他是京城少女的夢中情人,既有才華,又解風情,哪個情竇初開的姑娘會不傾心呢?

李瑤鳶會誤以為自己喜歡他不足為奇,幸好及時止損,沒有造成損失。

縱使簫劍霆許多處地方都比不上秦冠清,但喜歡總是沒有理由的,

李瑤鳶在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呢?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會好的……”她一遍遍重複著這句話。

李瑤鳶挽著她的胳膊,頭靠在她肩膀上沉沉地睡去。

年宿宿朝簫劍霆看了一眼,他的情況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