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巡衛哪裡是他的對手?長戟掃過處,就好像割草一樣,掃到哪裡,哪裡就倒下一片。甄樂寅一見這陣勢是完全抵擋不過,一邊往後退,一邊喊道:“這賊道士厲害,快去叫統領來。”

不羈散人冷笑道:“你索性把雲皇叫過來得了,也好省了老子的事。”他打從甄樂寅一開口說話,就十分地不喜,兩步跨過去,戟刃朝甄樂寅膝彎戳下,竟是便要把對方的腿筋給廢了。

甄樂寅大駭,急忙著地打滾,同時手中短槍撩起,叮的一響,把劈落的戟刃擋住。不羈散人眉尖輕挑,道:“嗯?小子反應不錯,竟能看清道爺的劍勢。”

他手裡拿的雖然是長戟,但斬刺環旋之間,使的依然是劍道的手法。為了不傷及人命,也並不曾注入實勁,然而純以其劍法之精妙,便足以令得一般人無法抵擋。如今一個小小的巡衛,竟能看穿他劍法的軌跡,倒頗出他意料之外。

以不羈散人的身份實力,一招拿不下這樣一個小小的巡衛,再繼續攆著不放的話,未免有失度量,當即戟刃回撤,轉身打倒幾人,大踏步往城裡走去。看書喇

甄樂寅見他背向著自己,防範全無,破綻大開,正是絕佳的機會,突地騰身而起,短槍化作一道光影,朝他背心直刺。同時左手疾甩,一個仿若透明的圓瓶從袖口飛出,襲其後腦。

不羈散人聞得風響,手中長戟擰杆反打,先是噹的一聲,震開短槍,接著啪的一響,順帶著把那瓶子也給擊碎了。

卻見那瓶子中一股黯淡的粉末炸散蔓延開來,頓時空氣為之窒焦。不羈散人不慎吸得半口,臉皮便迅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灰氣,不由得勃然大怒。他乃是用藥的大行家,自然一聞便知那是罕有的劇毒。那毒末隨風而散,就連附近的巡衛也免不了紛紛中招。甄樂寅叫道:“這賊道使毒,小心!”

現場本就混亂不堪,兼之他甩出毒瓶的手法又極為隱蔽,他這一聲喊,大家自然深信不疑。人群裡一位隊長模樣的人叫道:“賊道士好生歹毒,不必活捉,可就地正法,殺!”

眾人一起施展遠端殺招,或以靈力轟劈,或以飛石暗器擲擊,或以機括射箭,一時各色能量向不羈散人籠罩而至。不羈散人恚惱之下,殺意頓起,怒道:“無恥之徒,真當道爺不會殺人嗎?”

他一生痴迷於煉丹,以身試藥無數,肉體早已近於百毒不侵,那瓶子爆開的劇毒又豈能奈得了他何?只是對方手段之卑劣,實在是讓他怒填胸臆,難以抑制,丹田一股氣息爆發出來,頓時在平地激起了一陣暴風,只衝撞得眾巡衛一片人仰馬翻,滿地亂滾。漫天的攻擊霎時間不攻自破。那隊長驚得臉都白了,道:“這賊道士……居然是將級的修為?”

不羈散人再次迴轉身,朝甄樂寅走去。甄樂寅見他齜牙怒目,亂須戟張,竟似絲毫不受毒物影響,不由得心中觳觫,縮腳便欲往後逃。不羈散人一甩手,長戟脫手飛出,錚的一聲,釘在他前方的地面。

甄樂寅吃了一驚,險些撞將上去,急忙剎住腳步。自知逃不掉了,一咬牙,短槍急振,回頭便刺。

一招尚未使圓,猛地槍身一緊,動彈不得,已被不羈散人牢牢攥住。甄樂寅惶急之下,仍不肯放脫手,勁力迸發,那短槍嗡地一震,槍頭忽然裂作一張帶著森森利齒的血口,猶如橡筋一樣伸長,照不羈散人的咽喉一口咬噬進去。

不羈散人只覺那張血口不斷往自己體內灌注毒素,即便自己已經具有相當的免疫性,仍免不了有些頭暈腦脹,心中愈發惱怒,振臂一格,當地聲響,將那鋼鐵所鑄的槍桿打折。甄樂寅但覺一陣極強的震力傳至手上,再也拿捏不住,短槍離掌而去。

緊接著喉間一窒,不羈散人已掐住他的脖子,罵道:“你這種人也配守衛皇城?老子看你才像是間諜。”

甄樂寅頸部如受鐵鉗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