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往事,女鬼不禁流下兩行血淚,周身怨氣突然暴漲。

整隻鬼,不受控制的狂躁起來。

蘇黎指尖輕觸她的眉,提醒道:“靜心。”

女鬼緩緩平靜下來,它悲慼的看著蘇黎:“謝謝你,蘇大師。”

它知道,若不是之前蘇黎放在它身上的那道符紙,替它抵擋前幾天那幾個道士的攻擊。

現在它怕是早已經落入那群道士手中。

蘇黎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坐下來慢慢說。”

女鬼慢慢挪到蘇黎身邊的位置,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靈力,讓女鬼從心底生出懼意。

它委屈的回憶起過往,語氣哽咽:

“我不是失足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是被安長治的手下推下樓梯的。”

車子突然的一個剎車,女鬼猛的撞向前面椅背。

頭骨瞬間散架,女鬼一邊摸索頭骨上的零件一邊歉意道:

“對不起大師,嚇到你了我下次一定會注意。”

蘇黎盯著後視鏡裡的費雲凱,與他對視一眼:“好好開車。”

“知道了,黎姐。”費雲凱歉意的點了下頭。

他對安長治僅有的印象,都是從大哥那裡聽來的。

據說這人在外界風評極好,對他那個同父異母的病秧子弟弟頗為照顧。

在公司裡對待員工也十分親和,從不苛責手下人員。

沒想到,背地裡竟是這樣一個心思歹毒的狠角色。

女鬼將自己散架的頭顱組裝好之後,繼續說道:

“我父親是安長治公司裡的員工,有一次無意間發現了安長治走私讀品的證據,”

“他就開始到處追殺我父親,父親知道他活不了多久,就把安長治犯罪的證據藏了起來,希望等風聲過去之後,我能拿著證據去警局報案……”

女鬼捂著臉抽噎起來。

就在它父親去世的第三天,安長治的人趁它不在家直接撬門闖進,想要找到那個證據。

結果卻被恰好回家的女鬼撞見,他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它從十八樓推了下去。

蘇黎抬手輕拍女鬼後背:“放心,你所受的這些冤屈,我都會幫你討回來的。”

女鬼絕望的搖搖頭:“沒用的,安長治的勢力非常龐大,在官方也有說得上話的人,我剛死那會兒心中怨氣極重,”

“給身邊的朋友託夢,告訴他們,想要讓他們幫我申冤,可是根本就沒有用,警方直接將我的死定性為意外失足…”

女鬼越說聲音越小,難道平民百姓就真的沒有訴說冤情的地方嗎?

它不甘心。

憑什麼像安長治那樣的惡人,可以逍遙法外好好的活著,它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蘇黎語氣悠長,帶著不容置喙的篤定:“放心吧,一週之內安長治必死。”

剛進閣樓的時候,蘇黎就看到了安長治周身纏繞的死氣。

之前是邪教出手,幫他轉嫁了身上的孽債。

如今他已經被邪教徹底放棄,身上的虐債已經全部顯現出來。

如果算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死的不會很體面。

眾叛親離,最後死在親生女兒的手上。

像他這種與邪教做交易的人,死後恐怕連下地獄的資格都沒有。

女鬼的話不禁在蘇黎腦中回想。

國家若是出臺一些有關玄學的相關法律,讓那些僱傭修士用邪術害人的人,也可以得到相應法律的制裁。

有了這樣的約束力,那些道心不穩的修士或許就會收斂不少。

蘇黎帶著女鬼回到別墅,米露就從屋裡飄了出來,掐著腰氣哼哼的埋怨道:

“蘇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