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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要誰的命!
燕綏仰頭讓淚水倒流:「那麼,現在,需要朕給你賜婚嗎?或者延請名醫給你……」燕綏艱難地吐出「夫人」二字,「給你夫人診治。」
「她……」徐嘉式幾乎脫口而出,她不是臣夫人。
但實在缺乏證據,於是戛然而止。
二十七歲的徐嘉式不喜歡女人,違抗父命逃婚,然後就突然來到三十歲。
三十歲的徐嘉式依舊不喜歡女人,但沒有證據證明沒有成婚,無法為過去三年自己的所作所為擔保。
在真相未明之前,他既不能一口咬定自身清白而無視表姐的苦難,更不願再欺君。
他需要驗證,以有力的證據驗證自己並未成婚,不是誰的夫君,也不是誰的父親。然後將明明白白、真真實實的結果,就像這條魚一樣,捧給皇帝看——
即使皇帝並不會在意。
可能還會覺得他莫名其妙。
在此之前,他需要剋制住內心不在為臣本分中的部分,以免玷汙了皇帝。
覬覦陛下已經是死罪,徐嘉式希望這死罪犯得清清白白。
作者有話說:
坦誠是一段感情長久穩固必須的基礎。
前情回顧:人工自助釣魚在第18章 。
第42章 真相
燕綏到底還是把那尾鯉魚收下了, 帶回宮放在御膳房水缸裡。
懷胎已經到了吃什麼吐什麼的時候,燕綏沒有吃魚的胃口,魚就多活了幾日。
有一天雙順說, 那條魚產籽了, 滿缸的小魚苗。
燕綏恍然發現, 已經到七月了。已經很多天沒見徐嘉式了。
派去藥王谷的人已經抵達,不日就要返程, 裴良方在安養院中每日拿懷孕的牲畜練手,從母雞母兔到貓狗豬羊,從無失手。但他並不滿意,麻藥的劑量, 刀口的長度, 他都有著近乎苛刻的追求:「生產本就是極兇險的事,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燕綏看裴良方下頜的青色胡茬, 他幾乎是日夜不休在練習,剖腹本身難度極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連燕綏都很擔心,他肯定也會顧慮——藥王谷知道他還活著,會不會訊息洩露, 有更多人知道?
燕綏和裴良方默契地不提那個名字, 聽著他反覆強調懷孕生子的艱難,想起徐嘉式的表姐賀敏:「產子過程可能導致瘋病嗎?」
裴良方說:「有可能,但可能很小。後天瘋癲大多由強烈的情緒刺激引起, 很多婦人會產後心情低落, 甚至產生輕生情緒。但因此發瘋的, 我其實沒有見過。是徐嘉式告訴你, 他那表姐因為生子而發瘋?看過哪些大夫?吃過什麼藥?」
燕綏只是搖頭, 這些問題他都不清楚。徐嘉式說會查清,但也不知從何查起。
物證沒有,人證有也等於無。
相關人物裡,老周王只會叫徐嘉式負責,賀敏本人神志不清不可能說出真相,還有兩歲的小孩阿菟,更不用指望。
好像一切線索全部中斷。
「其實,歸根結底,癥結在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徐嘉式的。徐嘉式和他表姐從小相識,早沒成婚,若不是雙方都昏了頭,怎麼會快三十歲才想起來一起生孩子。」裴良方道。
燕綏點頭,但並不感到安慰:「可是你說過滴血驗親並不準確。光看長相,阿菟確實是有些像他的,萬一是酒後亂性,萬一……真做了的事,總歸是要負責的。」
「看長相看得出什麼?再說,陛下腹中的不也需要負責嗎?」裴良方盡力寬慰燕綏,但也免不了嘆氣,「按我的頭腦,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要不我親自出馬給他表姐看看,或許能治好呢?到時候不就真相大白了?」
燕綏猶豫,多一個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