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道:「掛在東城門那顆頭,不見了。」

裴良方幾乎是瞬間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像是晴天霹靂落下來,他目光凝固怔了許久,逃遁似的提起藥箱便走:「不見就不見了吧!」

燕綏喊他:「你明知道是誰偷走的。裴神醫,他回國就退了與首輔家的親事。」

裴良方立住,按了按自己尚未痊癒的腿,愴然一笑:「退了首輔,還有尚書家將軍家……陛下,你不瞭解他。」

燕綏嘆息:「或許吧。但有沒有可能,你也不瞭解他,甚至他自己也不瞭解自己。」

——

六月十五一過,時間便匆匆奔著七月而去。

岱欽的使團在陳國已待了半月,通商之事由燕綏起了個頭定下綱領,細節交戶部和使團談妥。至此,於情於理,烏雲寶音都必須走了。

徐嘉式近日在攝政王府養傷,各方找人問話,將自己三年間所處理的公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重頭再來並不容易,起先是冷靜旁觀,思考為何當時如此抉擇,並不理解某些行為。看得多了,逐漸感覺和卷宗中的攝政王有了共鳴,徐嘉式才從旁觀視角有了些身處其中的感覺。

深夜閱讀卷宗時,他無意識摩挲那半個魚頭,幾天下來骨架隱隱有玉化的趨勢。那上面的刻痕也淺淡不清了,看著那縱橫凌亂的筆畫,徐嘉式很難再看出文字來,遑論分辨字跡——或許,這根本只是一顆普通的魚頭。

廚房的斷磚殘瓦已經被運走了,徐嘉式無從再翻找到底皇帝落了什麼東西,但他很清楚,自己心頭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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