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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模樣,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二十歲的小孩,怎麼能這麼兇這麼狠呢?
最初遇見他的時候就是這樣麼?
不會吧?那不是上趕著找罪受嗎?
裴良方咳嗽兩聲,今晚第二次被掐住的脖子外有血痕內有淤傷,他忍著疼痛一字一句道:「不回!回去做什麼?給殿下大婚做儐相嗎?!」
「你在乎。」謝璚鬆了手,湊上去吻裴良方的唇,後者偏頭又被強硬地轉回來。裴良方不得不咬破謝璚唇角,結束這個滿帶血腥的吻。
謝璚抹了抹血:「大婚又怎樣?本王當然要結婚生子!但是本王不會虧待你,這樣的事本王不會對別人做,你還要什麼?」
「你要成婚了。」裴良方忍著疼痛,冷靜地看著謝璚,「你會子孫滿堂,妻妾成群。我回去算什麼,殿下的外室?」
「外室又如何!名分有那麼重要嗎?你我都是男人,要我八抬大轎娶你再掀蓋頭喝合巹酒嗎?你配嗎?該死的!你到底在矯情什麼?本王扔下首輔的孫女沒過禮,偷偷跟著使團來到陳國,戴著阿貓阿狗的面具來找你,擔了多大的風險!你還不知足?本王不娶她,難道娶你一個不能生子的男人!要了你,本王的儲君之位便要拱手讓人,要美人不要江山?你以為本王瘋了嗎!看看你自己!你是美人嗎?你配嗎!」
即使明知自己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這樣赤/裸裸貶低作踐的話撞入耳朵,裴良方還是感覺撕心裂肺的疼。
不配,當然不配。所以他裴良方背井離鄉地逃了,為什麼還要追過來?羞辱他很有意思嗎?無論如何不能繼續在這裡受辱了。裴良方爬著向外挪動,下一瞬便被拽著腳踝拖了回去。
裂帛如心碎,只剩下夜色包裹傷痕累累的軀體。
橫衝直撞中裴良方彷彿靈魂出竅。
天光一點一點呈現,將羞恥逐漸揭露。
「你嫉妒她會成為本王正妻,是不是就想要本王這樣對你!被本王上過你才會絕了逃跑的心思是不是!」謝璚發狂的野獸一般咬著裴良方後頸,「你憑什麼肖想本王只要你一人?年底就三十的老男人,身段容貌比得上哪家小姐?嗯!說話!該死的!你出聲啊,連伺候人都不會?!」
裴良方死死咬住口腔裡的軟肉,直到謝璚卸了他下巴,他才吐出一大口血,順著下頜流到脖頸,在胸膛上淌成一片猩紅。
「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走。」裴良方雙眼迷濛,吐字不清,「這裡是陳國,我是攝政王的客人,有他在,你帶不走我。」
謝璚起身,胡亂擦拭一番,眼裡滿是憤恨嗜血的怒火:「客人?恐怕是姘夫吧!攝政王,徐斂,呵……你以為找了他做靠山就能威脅本王?裴信,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了也是本王的鬼……沒人救得了你!本王要帶你回去鎖起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你啊……為什麼……」裴良方話語斷斷續續,向謝璚伸手,「不要……不要亂來……我跟你回去。你過來,我有心裡話想跟你說……」
「早這樣才好。」謝璚眼睛亮了亮,湊上去,「你想說什麼?疼不疼——」
裴良方用盡力氣將銀針精準插入謝璚穴位,看著人眼底的光隕星一般黯淡下去倒在自己懷裡。裴良方緩緩挪動靠牆站起來,扯了個破蓆子把謝璚蓋住,在拂曉中一瘸一拐走向攝政王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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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離間
六月初一。
攝政王府巳時便已經門庭若市, 司禮監把王府佈置得喜氣盈盈,大氣而不鋪張。受邀的本國官員大多到場,禮官招待著客人, 壽星本人卻一直沒露面。
徐嘉式在後宅看著給自己上夾板的裴良方:「是他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