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容與沒有用“本王”的稱謂,而是自稱的我,可見他方才說的那話並不是玩笑。 飛羽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張了張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苦著一張臉問道: “小王爺怎麼會覺得她她她、她心悅您啊?” 崔容與好似沒有看到飛羽的那張苦瓜臉,他自顧自的端著雲嫵給他做的那碗湯,碗裡頭都喝得見底了。 “她昨日一直在等我回來。” 他淡淡的說道,想到了昨夜進主院的時候看到那小小的一團人影坐在石階上乖乖等他回家的樣子,心中似乎有著別樣的感覺。 “還因為我回來了而高興……” 崔容與說道,那雙清冷的眸子當中似乎也有著些許笑意,他回頭看了飛羽一眼。 飛羽總覺得剛才小王爺那眼神看上去……像是在炫耀?不不不一定是他看錯了。 “王爺,也許她只是信了您忽悠她的話,怕您生氣把她趕走了……” 飛羽不以為然的說道,但崔容與仍舊沒有看他一眼,眼眸微微低垂,修長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桌案,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 “她還為我下廚做了湯。” “王爺,可能她只是為著那所謂非禮了您的事情賠罪罷了……” “她還……” 崔容與好似沒有聽到飛羽的話,掌心處握著那剛才給雲嫵擦臉用的方巾,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 “讓我為她擦臉了。” “王爺,屬下覺得她是因為還在潛伏在王府所以要巴結您——” 飛羽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崔容與已經看向了他,雖說神色依舊平淡可卻莫名的有一股壓迫感。 飛羽整個人似乎都癟下去了,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 崔容與這才收回了視線,不緊不慢的從位子上站起身離開了主屋往書房走去。 飛羽亦步亦趨的跟在崔容與的身後,每次小王爺在書房練字或是處理事務的時候都是他跟在身側的。 但是這一次,小王爺卻沒讓他跟著了,而是讓他去叫雲嫵過來。 飛羽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畢恭畢敬的去傳話。 雲嫵因為起火燉湯的時候衣裳弄髒了所以去換了身新衣裙,如今這才過來。 飛羽眼睜睜的看著那換了新衣裙的漂亮小婢女屁顛屁顛的往書房跑的身影,他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戀愛腦上頭的小王爺還真是什麼都聽不進去啊,分明是二皇子派來的美人計……” 飛羽神色十分凝重的嘆了一口氣,抱著自己的佩劍縱身躍上了屋簷準備離開王府繼續去探查二皇子那邊的動靜。 看來只能靠他了,果然整個王府只有他飛羽最靠譜! 搞事業!王府的未來由他來守護! * 書房內,崔容與正坐在桌案前提筆在宣紙上寫著東西,寬大的袖袍被他單手攏起,從側面看鼻樑高挺眉目深邃,讓人難以挪開眼。 雲嫵坐在一旁的小軟凳上磨著墨,時不時的偷看崔容與一眼。 這是她方才進來磨墨的時候崔容與說讓她拿過來坐著的,坐著磨墨可比站著要輕鬆多了。 雲嫵哼哧哼哧的努力磨墨磨了好久,隨後有些累了般的停下了動作,耷拉著腦袋去偷看崔容與寫在宣紙上的內容。 雲嫵還記著自己現在的潛伏任務呢,她得在崔容與身邊探查訊息。 至於這個探查的內容嘛,其實雲嫵也不知道要探查些什麼東西。 但是既然崔琰讓她探查,那她就探一探好了…… 雲嫵已經很努力的探出頭去偷看了,但她忽的發現自己只能依稀認得幾個字。 她沒怎麼讀過書只認得簡單的字,崔容與寫的是她看不懂的字樣筆法,就算給她看到了她也不知道是寫了些什麼啊。 雲嫵有些頹然的耷拉了腦袋,皺著秀氣的眉頭有些艱難的去認崔容與在那上頭寫的字。 “清什麼修…什麼什麼期……” “清河郡修築河道期限。” 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在耳畔傳來,雲嫵愣了愣,隨後有些呆滯的轉過頭去。 正好和崔容與的眼眸對視上了。 他面色如舊依舊清冷高不可攀,只是眸色十分認真的看著雲嫵。 雲嫵偷看被抓包了,她臉頰有些紅了起來,心虛的朝著崔容與笑了笑,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抬眸問道: “小王爺是在處理很重要的事情嗎?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