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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碰水,就是、就是多喝了兩口果酒,就這樣了……”

雲嫵吸了吸鼻子聲音怯怯的,好在她在上馬車之後才變回了魚尾,若是在宴席上就變的話可就遭了。

“看來多喝了酒也會變回魚尾。”

陸鏡知的聲音沉沉,這個時候馬車已經在往行宮的方向行駛著。

馬車內四周都用柔軟防碰撞的綢緞布包著,故而陸鏡知也不用擔心外頭的人會聽見他們說話。

他跪坐在雲嫵的面前,隨後按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拉近了些,再將薄唇貼了上去。

馬車內的空間不算太大,雲嫵有些呼吸不上來,臉頰都變得紅撲撲的。

她覺得這一次變回雙腿的過程好漫長啊……

雲嫵那掩在衣裙底下青藍色的魚尾有一下沒一下的晃悠著,沒過多久魚尾就漸漸變回了雙腿。

陸鏡知鬆開了力道,垂眸看著眼前臉頰通紅的少女。

果酒的味道還不錯……

“我喝了那個果酒腦袋有些暈,之後便沒喝了,最多…就又喝了兩口,沒想到喝了還會變回魚尾……”

雲嫵的聲音細弱,晃悠了兩下自己那白皙纖弱的雙腳。

她的臉頰還是紅著的,也不知道是喝果酒喝的上了酒勁兒,還是被親的……

“日後在外人面前莫要喝酒了。”

陸鏡知沉聲說道,低頭看向了落在地上的一雙羅襪和一雙繡花鞋。

應當是雲嫵進馬車之後太過著急將鞋子蹬掉了,又將羅襪子急忙退下,魚尾這才顯現了出來。

“我都聽小侯爺的……”

雲嫵聲音弱弱的,雖說那果酒味道香甜可口,但還是不喝了吧,免得喝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魚尾巴又顯現出來。

陸鏡知俯身半跪在她面前給她穿好了羅襪,又拿了小巧的繡花鞋來動作不緊不慢的給她穿上。

她的腳很小巧,腳踝又細,陸鏡知一隻手便能握住,好似一用力就會斷了一樣。

馬車很快到了行宮,從偏門行駛進了行宮裡頭,一直到後院的庭院門前停了下來。

後院裡頭便是馬伕這樣的行宮下人不能進去的了,沒有陸鏡知的吩咐和准許,誰都不能輕易進去。

陸鏡知率先下了馬車,隨後扶著雲嫵下了馬車,杜仲候在一邊心裡的疑慮更甚。

宴席上的時候聽小侯爺說雲姑娘是他未過門的夫人時,杜仲還能覺得是想要給雲姑娘解圍,不讓別人輕看了她。

但如今共坐一架馬車姿態親暱,杜仲心中便開始驚詫。

小侯爺該不會在宴席上說的那話是真的吧?

因為喝多了果酒的緣故,雲嫵下馬車的時候身形還有些晃悠,頭也越發暈乎乎的,險些沒站穩。

陸鏡知攙扶住了她,隨後轉頭吩咐杜仲道:

“讓膳房做些醒酒湯送過來。”

“是。”

杜仲拱手應下了,心裡還在犯著嘀咕,畢竟這雲姑娘可是小侯爺從郡守府帶出來的人。

還不知道是不是唐大人安插的眼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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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偏殿內寢的床榻上,穿著單薄寢衣的雲嫵躺在被褥裡頭,臉上的泛紅已經退去。

剛才陸鏡知喂她喝了一小碗的醒酒湯,她如今解了酒勁兒,又洗漱更衣好了,舒舒坦坦的躺在了床榻上。

陸鏡知穿著寢衣走了過來,動作嫻熟的掀開被褥躺了進去。

“如今頭可還暈?”

“不暈了不暈了……”

雲嫵搖了搖頭說道,半張臉都縮在了被褥裡頭,眨著眼睛看著陸鏡知。

她的神色有些猶豫,隨即吞吞吐吐試探般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