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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雲父伸出手來還想拍了拍鐵門的時候,那門忽的就被開啟了。

許行舟就穿了個褂子,露出孔武有力的身姿,那剪了寸頭板正的俊臉還帶著濃濃的不悅。

把雲父看得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一步,滄桑的眼睛上下狐疑的打量著他。

“你、你就是許行舟?”

“我是。”

許行舟沒好氣的說道,雲父一聽就覺得身子骨直挺了起來,壓住心底的害怕隨即趾高氣揚的說道:

“我是小嫵她爸,也就是你岳父,這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嗎?!”

“我只知道,我媳婦說了,她只有一個哥哥和嫂子。”

許行舟皺著眉頭說道,他人生得高大很有氣勢,現在板著個臉倒是讓雲父囂張的氣焰澆滅了不少。

“嫵丫頭!”

雲父眼尖的瞧見了走到了許行舟身邊的雲嫵,她身上還穿著寬大的呢子外套。

雲父的臉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情,隨即皺眉看向了雲嫵責怪道:

“你要嫁人也不跟我商量商量,被人騙了咋辦?還有那彩禮,我都沒見著影子!”

雲嫵那羸弱的面容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她就知道,雲父心裡是惦記著那彩禮。

“您上次答應我了,從今以後就和我還有我哥都沒有關係了,嫁人的事也跟您無關,彩禮就更不用說了。”

雲嫵的聲音細弱,但語氣卻格外的堅定。

雲父一聽那眼神便有些心虛,但他就是仗著自己是雲嫵親生父親的身份。

“你怎麼跟你爹說話的!我生你養你,你現在是嫁了人過好日子了,就要把我這個做父親給忘了是吧?”

“小時候你嫌我麻煩,想要把我丟了,是叔母把我接過去養著的,我哥這麼多年的工資回回都要給你拿去喝酒,該還的也都還清了。”

雲嫵那瑩潤的眸子似乎還閃爍著淚花,她媽媽也早就因為雲父總是出去鬼混鬱鬱而終。

“那天你拿了錢,也簽了字據,白紙黑字的還在我哥家裡放著呢,早就拿去大隊裡面做了證明,你要是不依不饒,我們就去大隊裡找人評評理。”

“嘿,你這死丫頭,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

雲父自知理虧就開始裝沒聽見發瘋了,撩起袖子面露猙獰的就想要朝著雲嫵揮起拳頭。

雲嫵記得小時候就因為經常生病被雲父的拳頭揍過,她睫毛顫抖了兩下害怕的攥緊了身上的外套。

結果雲父人都還沒靠近一步,就被許行舟一隻手揪著領子給提了起來。

“誒!你放開、放開我!”

雲父被揪著領子脖子更不舒服,然後就被許行舟提著衣服嫌棄般的給扔到了地上。

“哎喲!”

雲父整個人摔在地上,不光身上摔得疼,臉上衣服上都是泥漬。

“你奶奶個腿的,當著老子面,還想打老子媳婦!”

許行舟就站在雲嫵的面前,那孔武有力的身姿護得嚴嚴實實的。

他毫不避諱的就在雲嫵面前說粗話,實在是看著這雲父心裡不爽得很。

許行舟是隱約聽雲青山提起過的,小時候他小媳婦可過得不大好,還好後面被好心的寡居叔母給接走了。

“我說雲家老頭子啊,我聽嫵丫頭說了你都簽字答應了不再管他們兄妹倆的事兒了,怎麼還上來討彩禮啊!”

旁邊被雲父吵醒的一個嬸子揉著眼睛氣沖沖的說道。

“是啊!你天天喝酒賭錢,這會是錢又給賭完了,才找好幾年不管不顧的閨女要錢來了!”

“人家小兩口剛新婚,你趕緊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周圍幾個鄰居的指責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