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她們是帶著繡好的鳳袍來給雲嫵過目挑選的。

兩三件繡得格外華貴的正紅色繡金鳳袍呈在雲嫵面前,但她神色厭厭的依舊沒有任何的興趣。

“娘娘,您還是選一件吧,這樣奴婢也好去準備鳳頭鞋。”

女官有些為難的說著,連忙讓三個婢女提著鳳袍站在雲嫵的面前。

她神色微怔的看著那三件略有不同的風袍,心裡還有些不想面對。

那次連夜被祁鬱帶進皇宮之後她被住在了只有祁鬱的寢宮,按理說是不合規矩的,但是祁鬱是天子,他就是規矩。

第二天醒來就聽見宮婢喚她“娘娘”。

“陛下到!”

外頭傳來宦官尖銳的聲音,隨即一道穿著暗金繡紋深色龍袍的高大男人便快步走了進來。

那些個女官和宮婢連忙跪下來行禮,祁鬱快步走了進來越過她們到了雲嫵的面前。

雲嫵心頭一顫,她從榻上站了起來,眼前的男人高大,身上熟悉的龍涎香氣傳來。

“阿嫵……”

祁鬱微眯著眼提醒了她一聲,雲嫵捏緊了衣袖有些難為情的看了一眼跪在周圍的女官們,還好她們都低著頭。

雲嫵微微踮起腳尖,在祁鬱的臉上啄了一口,祁鬱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住進皇宮裡十多天了,每天祁鬱下了早朝回來都非要她主動親一口,不然的話又要拿她身邊的人威脅她一遍。

那些女官和婢女在曹全的示意下統統都退了出去。

祁鬱牽著雲嫵的手按著她在軟榻上坐好,隨即拂袖一揮便讓人端了一碗黑黢黢的藥汁來。

雲嫵的眸色暗了暗,這藥是安胎用的,她進宮以後祁鬱便讓太醫開了安胎藥讓她時常喝著。

祁鬱察覺到了她心裡的抗拒,但面上卻還帶著那好看的笑容。

他俯身半跪在了雲嫵的面前,一點也不像一個性情肆虐的暴君。

然而下一秒,祁鬱卻笑著說道:

“阿嫵不想喝藥,那便是熬藥的人有罪,朕即刻便讓人處以貓刑,讓滿宮的人都看著行刑好引以為戒。”

“你別總是嚇我……”

雲嫵膽子小,光是聽到“貓刑”兩個字她就怕了起來,軟糯的聲音帶著微顫。

祁鬱笑了笑,低沉的嗓音笑得格外好聽,透著陰鷙寒光的眼眸微抬。

“因為阿嫵可愛。”

“我喝就是了……”

她囁嚅道,連忙端起那黑黢黢的藥一飲而盡,因為她知道祁鬱真的會那樣做的。

雲嫵記得給她熬藥的那個年歲極小的小宮女,好像是剛進宮來的,她不想害得她喪了命。

祁鬱依舊半跪在她身前,陰鷙的年輕帝王此時正歡喜的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還未顯懷的肚子。

他一定會好好待他和阿嫵的孩子的,絕不會像他的母妃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祁鬱高興了的緣故,第二日知秋就被帶進宮來陪雲嫵了。

祁鬱雖然沒有限制她的走動,那她去哪兒都有無數的宮人跟著,她也不願意出寢宮。

當她在陌生的華麗的寢宮裡再次見到知秋的時候,她都要快落下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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