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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景和雲嫵成婚一年之後,他這才停用了避子湯。

彼時正是國力最為穩定強盛,四海昇平天下太平的時期。

都說新婚三月是最蜜裡調油的時候,放到蕭國帝后身上就不一樣,因為他們每天都過得蜜裡調油的日子。

蕭容景不加節制,就算是他沒有喝避子湯了他也抱著僥倖的心理,認為自己都喝了快一年了,如今剛停用,起碼也要過好長一段時間才有成效。

於是乎依舊像從前那樣纏著雲嫵。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過了兩個月之後,某次用晚膳的時候雲嫵便覺著身子難受得緊。

後來蕭容景一臉擔憂的讓太醫過來診脈瞧瞧。

原以為是過冬之後天氣轉變染了風寒,結果沒想到是有喜了。

“嗯?有喜了?”

靠在軟枕上的雲嫵有些詫異的問道,隨即便見那年邁的太醫確切的點了點頭。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浮現出了又驚又喜的神色,隔著被褥輕輕的覆上了自己的肚子。

“這麼快……”

坐在床榻邊上的蕭容景神色複雜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他才停了避子湯兩個月,本以為要過幾個月才會懷上,沒想到這麼快……

罷了罷了,已經享受和阿嫵的二人世界這麼久了,是時候該添些血脈了,不然那些個催生的朝臣們都要急得厥過去了。

蕭容景詢問完太醫一些孕期事宜之後這才遣退了他。

“太醫說頭三月不穩,不能行房事。”

蕭容景的聲音低沉,雲嫵總覺得他的語氣裡竟帶著一絲……遺憾?

她那白嫩的臉頰很快就紅了起來,氣呼呼的握起小拳頭砸了一下蕭容景的胸膛。

“你怎的如此不知羞?總是想著這事……”

“可你是我的,我當然要日日想夜夜想才好。”

蕭容景握住了她揮舞過來的小拳頭說道,毫不在意的低頭親了親了她的小粉拳。

隨即抬眸低沉著聲音繼續道:

“阿嫵好久沒打過我......”

“你胡說,分明前兩日你還——”

雲嫵一下子就停頓了下來,通紅著一張小臉支支吾吾的不再繼續說下去。

那是前兩日蕭容景哄著她逼著她……這叫她如何說得出口,不說了不說了。

蕭容景卻是已然將她那握起的小拳頭給舒展撫平了,抓著她的手心貼在臉頰上。

“太醫說女子生產萬分兇險,今後要辛苦你了。”

他就的語氣沉沉的,閉上眼睛虔誠的俯身隔著被褥親了親她的肚子。

“我的小姐……”

蕭容景不正經的時候很不正經,但正經起來也可以非常正經。

在雲嫵有孕這件事情上,他比太醫院侍奉的太醫還要操心。

度過前三個月之後胎像便穩固了下來,但蕭容景仍舊不肯鬆懈。

雲嫵每日出行都需要專人跟著,以防出了什麼意外,他在的話基本都是他陪著雲嫵一起在皇宮內散步。

蕭容景盡心盡力的照顧著雲嫵,也不奢求雲嫵能給他什麼獎勵,畢竟如今雲嫵平安生下孩子最為重要。

但某一次他下朝回寢宮時,那時候正是入夏炎熱的時候,寢殿裡頭已經擺滿了冰盆。

雲嫵便倚靠在冰盆後頭的長軟榻上避暑,因著天氣熱的緣故穿的衣服面料都是很單薄的。

這殿中又無旁人,她穿得便更少了些,如此一來尚且不會覺得太熱。

蕭容景見他那嬌軟小姐倚靠在軟榻上,身上單薄的素色薄紗外袍鬆垮,單手扶著七個月大的肚子。

“蕭容景……”

她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