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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時奕的性格一定會鬧得人人皆知,到時候我們還怎麼把雲氏的產業轉移過來?”

商父嘆了一口氣說道,他見商母還有些顧慮,隨後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

“這海難又不是我們故意設計的?那死丫頭遇難看來也是天意,這下也不用等到她和時奕結婚之後了,現在我們就能偷偷將財產一點點轉移過來。”

“是啊,等到事情辦妥了之後再對外宣佈她遇難的事情,到時候再給時奕找個聯姻物件,那個時候商氏一定能成為京市最大的集團……”

商母緊皺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了,雖然說也挺惋惜雲嫵那丫頭的,但是這也沒有辦法啊。

他們本來撮合商時奕和雲嫵也就是為了雲家留給雲嫵的遺產。

只要他們兩個結婚了,雲家的家產自然而然就能併入到商氏了,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人都已經死了。

誰讓雲嫵沒福氣等到和時奕結婚的那一天就遇難了呢?

商父商母在滿心歡喜的等待著國外那邊的團隊將雲氏留給雲嫵的遺產轉移過來,然而他們的算盤卻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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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嫵心心念唸的晚飯最終還是沒有吃上。

她自己倒是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一切進展的實在是太順理成章了,在那之前從前最多就是貼貼抱抱拉手手,今天紀硯和她扯了證就不裝了,徹底暴露大灰狼尾巴了。

雲嫵原本肚子不算餓的,後來哭得連眼淚都沒了,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餓了?”

紀硯的聲音低沉,聽起來還很精神抖擻的樣子。

“我今天就吃了午飯,你說呢?嗚嗚嗚……”

雲嫵紅著眼眸聲音顫顫的還帶著幾分哭腔,她現在委屈起來了就連膽子也變大了不少。

“抱歉……”

紀硯的聲音沉沉,隨手扯了一張毯子裹著雲嫵將她給抱了起來,哄人一般的輕輕拍著她的薄背。

“我現在去煮點粥,嗯?”

雲嫵哭得累了,趴在紀硯的肩頭處閉著眼睛休息,哼哼唧唧的嗯了一聲。

終於在凌晨的時候雲嫵吃到了煮得軟爛香甜的白粥,只不過沒吃幾口就又被紀硯給拉了過去……

紀硯似乎格外執著於讓雲嫵稱呼他為老公,明其名曰他們已經領證了,就算還沒辦婚禮那也是結了婚的。

他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哄著雲嫵那樣叫她,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眼尾。

“乖,我才是你最親近的人,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離開我……”

那之後的事情雲嫵也記得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的似乎換上了乾淨的衣裳然後便睡覺了。

但沒睡多久便又被親醒了……

別墅一樓偌大的客廳內,邵川已經坐在這裡等待很久了。

他拿著檔案站起身來在客廳裡踱步走著,時不時的往樓梯的方向看一眼,終於等到紀硯下來了。

“紀哥!”

邵川的音量都拔高了,連忙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

“噓。”

紀硯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朝著邵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掃了他一眼隨後皺著眉頭不悅道:

“她還沒睡醒,小聲點。”

邵川連忙捂住了嘴,這才將目光放到了紀硯的身上。

他身上穿著浴袍,領口鬆鬆垮垮的依稀露出裡頭小麥色的肌膚,上頭還有一道清晰可見的劃痕。

似乎是指甲劃過的痕跡……

“咳……”

邵川輕輕咳嗽了一聲挪開了視線,然後跟著紀硯一起走進了書房。

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