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安顏把仨小隻送回家,獨自去了一局。

工作人員很快把安邦國帶了出來。

只局待了短短几天,安邦國已經邋遢得不成人樣,鬍子拉渣,衣服又髒又亂,整個人就跟長年累月住橋洞底下的流浪漢沒兩樣。

這幾天局吃不好睡不好,跟從前紙醉金迷的生活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安邦國也實在是怕了。

他一看見安顏,先是一愣,繼而激動得大喊大叫:“小顏,你快救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沒幹啊!”

“你做了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安顏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心裡悲憤交加,根本不想再跟他說廢話。篳趣閣

她直接甩了一份檔案過去。

“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東西?”安邦國驚疑不定,但還是拿在手裡看起來。

這是一份dna鑑定報告,上面的名字是安琪和白嵩卜。

安邦國心口一緊,立刻明白過來。

這是當初安琪冒充白家千金去跟白家認親的時候,他們偽造的dna鑑定報告。

安邦國慌得連結果都沒看,下意識辯解:“小顏你聽我說,當初這件事是葉翠婉那個***和安琪他們自作主張,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讓你看的是這裡。”

安顏指了指上面的個人資訊位置。

“這份鑑定書並不是你們偽造的那份,是後來白大哥用安琪的樣本又做了一次真正的鑑定,這上面的才是安琪的真實資料。”

“這有什麼好看的?”安邦國不解。

安顏譏嘲道:“你和葉翠婉都是a型血,安琪是型。”

“型怎麼了……型?這怎麼可能!”

安邦國一臉懵,待到反應過來,瞬間瞪大了眼睛。

安顏冷冷的聲音還在繼續:“兩個a型血的人,的確不可能生出型血的孩子,除非這個孩子的父親或母親另有其人。”

“這……”安邦國如遭雷劈,整個人被劈得外焦裡嫩。

往事浮上心頭,安邦國嘴唇一陣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初葉翠婉懷孕的日子本來就不對,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卻經不住葉翠婉一哭二鬧三上吊,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現在事實擺在面前,安邦國再一想當年的事情,氣得肺都要炸了。

“這個賤人,騙得老子辛辛苦苦替別人養了二十多年孩子!怎麼不跟她那個死鬼女兒一起去死,活該,真是活該!”

頭上的綠帽子戴了二十多年,安邦國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想破口大罵又嫌丟人,只能咬牙切齒一陣低咒。

安顏也不說話,靜等安邦國慢慢品嚐他自己當年釀下的苦果。

好一會兒,安邦國才猩紅著眼睛抬起頭,眼底有恨意,也有哀求。

“當年的事情,我原本就沒打算幫那個賤人遮掩,這一次,我一定要把她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給你媽媽報仇!小顏,你能不能原諒我?”

安顏沉默。

她真想告訴安邦國,她和白雨欣永遠不會原諒他。

可想了想,她還是把白雨欣對她說的話如實說給安邦國聽。

“我媽說,你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又照顧她這麼多年,讓我儘量為你爭取輕判。”

安顏話落,安邦國身體驟然一顫,隨即捂住了眼睛,好半天沒作聲。

好一會兒,他才紅著眼眶抬頭看向安顏,帶著卑微的希冀:“那你媽媽她,有沒有說過想見我一面?”

“沒有。”安顏()

毫不猶豫回答,無情打斷安邦國的幻想。

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