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景逸收好紙條不久,眾人的視覺開始逐漸適應了周圍的環境,空氣中,一縷暖風吹來,當眾人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時。

眼前的畫面,令所有人不禁倒吸上一口冷氣,之前,在宮廷之中,那偌大的祭壇,本來和這裡是被層層建築所阻隔。

可此刻,祭壇所在的位置,將近一半的地方,全然變成了平地,一切都沒了,而在原來大祭的現場,剩下的只有一個個直徑不一的深坑。

而在深坑的周邊,還有無數的殘肢斷臂,鮮血流成了河,就算有人僥倖在這次隕石雨中倖存下來了,也都嚇得六神無主,呆呆傻傻的。

“成功了!!”

骨尊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的畫面,很快,一縷喜色浮上了臉龐,他確定,自己成功了!

那是連神明都要驚恐的力量,四個像是山一樣,壓著自己的老傢伙,徹底從人間消失了!他們去了什麼地方,他並不關心,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剩下的殘黨。

下一刻,骨尊冷著臉,大步流星的坐在自己的寶座上,雙眸中閃爍著猶如星火一般的光芒,自己到底隱忍了多少年?

五年?十年?

不!為了這一天,他足足隱忍了三十年。

你沒有辦法想到,野蠻之地的一個帝王般的人物,只因為自己出身並不是四大氏族,哪怕登上了這個至高之位,也只能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

為了打好這翻身的一仗,在這三十年時間內,自己把宮廷的花銷、軍隊的給養、乃至是自己的飲食,無不摳門到了極點的程度。

作為一個至高之主,他沒有享受到人間富貴,每天只有鹹菜、小粥,即便設宴,飯菜的口味也是差得沒邊。

這樣,也導致能被大王設宴款待,都是一種折磨,因為宴席上的味道,還不如去外面下館子實在。

在野蠻之地,把骨尊兩字,做到了這樣的程度,千古以來,他是頭一位。

那麼,節省下來的錢都被做什麼了呢?

當然,全都投入在了這些白衣戰士的身上,這支神秘的精銳,是骨尊所能想到最後的底牌。

本來還想,如果自己無法完成,就讓下一任骨尊去完成這個宏願,打破這些家族的掣肘。

同時,他也知道,那些老傢伙們肯定早就察覺了,一直只是當作笑話看待,可先祖保佑,他得到了一個天賜的機緣。

那就是被噬心天蛛寄生的陶大師,當這個陶大師找到宮內,居然向他開出了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一開始,骨尊當然不會相信,甚至一度懷疑,這個所謂異世界的魔法大師,是不是那些老傢伙們派來試探自己的探子。

但當陶大師展示了自己身中噬心天蛛寄生後,骨尊相信了,因為這種天蛛只會生長在十萬大山內,而且上千年都沒見到過了。

不知道是要說陶大師運氣太差,還是運氣太好,他跟隨雷震等人第一批進入這個野蠻之地,不幸一進入就和大隊分開,並遭遇了一隻噬心天蛛。

要不是陶大師魔法不錯,那可能早就死了,但就算這樣,他和那隻噬心天蛛也是兩敗俱傷,那隻噬心天蛛臨死之前,竟然幻化成一個影子,直接寄身到了陶大師的元神之中。

哪怕後來,陶大師想盡了辦法,也沒有辦法把這個噬心天蛛祛除,一直到最後才把它圈禁在腹中。

原來,陶大師是想盡快找到這個世界的通道,趕緊離開這裡返回凌源之地求助,但後來在某個家族的典籍中查詢通道的線索,發現原來這種天珠的寄身之術也是有辦法解決的。

最好,最安全的解決辦法,那就是第一代骨尊遺留下來的血珠,據說,這個血珠可以淨化使用者的靈魂、血脈,可以突()

破至少一個層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