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聯邦,京都,火車站。

春城大三的學生顧曼芝和葉紫妮,約好一起乘坐火車,提前一個周返回春城,因為她們是學校學生會的幹事。

學生會通知,要她們早點返校,以便做好迎接最新的一屆學弟、學妹們入校。

經過和家人溝通後,兩人決定作伴提前一週,乘坐開往春城的特快火車。

離別的傷感總是讓人難受,但兩個季少女相伴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語,很快就把離家遠行的傷感拋卻腦後,兩個女孩坐在一起,嘰嘰喳喳起來。

一路上。

隨著火車轟鳴的節律,火車離開了京都,跨過了千山萬水,慢慢離山城越來越近。

直到這天傍晚,夜色已漸漸濃重,兩個女孩擠在車窗,看著夜色下,遠處那朦朦朧朧的山城廢墟輪廓。

“聽說聯邦已經決定要重建山城?曼芝,你聽你父親說過嗎?”

顧曼芝的父親在新月聯邦工建司任職,對這方面的資訊瞭解得非常多。

聽到燭龍的回覆,管正投過感謝的眼光,仍盯著戰景逸,似乎他更想聽到戰景逸的回覆。

隨著你一語我一言,時間飛快逝去,特快火車距離山城越來越近。

沒想到,這個管正見到戰景逸,卻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在戰景逸的身邊,變得畢恭畢敬,前後判若兩人,要不是燭龍自己陪著他過來的,都會以為這是換了一個人。

“聽說,當時山城遭遇異次元世界降臨時,山城的平民死傷非常多,到現在廢墟內還能清理出屍體來。”

似乎有一隻巨獸撞擊在車體上,龐大體重造成的衝擊力,讓整列火車都晃動了一下。

但緊鎖的車門,卻被緊緊地鎖著,匆忙之間,無論如何也無法開啟,一邊的列車員被眾人擁擠著,甚至連掏出緊急鑰匙的動作都無法實現。

而一邊的燭龍看到這一幕,反而有些納悶,這名軍官姓管,叫管正,別看年紀輕輕,但卻是山城臨時指揮官鐵老的隨身副官。

而現在的自己,既然成為了異變者,那就要起到異變者的責任。

一時間,推搡,怒罵,踩踏,所有的乘客都彷彿瘋狂了一般。

顧曼芝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經心地抬眼一望,龐大的山城城市廢墟輪廓,如同一頭盤踞的巨獸,那朦朦朧朧的樣子總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說完後,管正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等待他的回覆,眼中充滿了期待和敬佩。

就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物,基本走到哪裡,都是別人恭敬著他,像剛才燭龍和他交流的時候,他的鼻子都是朝著天,一副看不起燭龍的樣子。

正當他在愣神的時候,燭龍帶著兩名身穿軍服的軍人走了過來。

只怕死去的時候沒有價值,只要是有價值的犧牲,那就是值得的死去。

看到戰景逸,尤其看到那標誌性的京劇臉譜面具,領頭的那名年輕軍官“啪”的一聲立正,向著戰景逸敬了一個軍禮。

這個時候。

鐵老的隨身副官,在部隊那是見官大一級,哪怕大隊長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而且燭龍聽說,這名年輕軍官家世也非凡,一旦下放到部隊,最差也是個中隊長。

目光仍停留在遠方的戰景逸身上,管正說道:“那是你沒見到他在山城降臨時的威猛,現在的他彷彿綿羊一樣無害,但如果上了戰場,那他就是一隻猛虎,一隻兇悍滔天的猛虎,當初的那隻青黑鉅鹿就是被他殺死的。”

突然聽到火車頭位置和位於前列的車廂內,傳出不一樣的喧譁聲音,彷彿遇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

哪怕異次元降臨事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山城的重建也只是剛剛起步,城市內仍有大片的廢墟等待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