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所長讓你帶我進來,是希望我看什麼?”

想到這裡,戰景逸微微警醒,又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這裡,其實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汙染源,也是我們最終要處理的地方……”

說著,黎晚婷一直拉著戰景逸的手,不停向前走去。

隨著走動,周圍的景物似真似幻,瞬息向後退去,有的地方,戰景逸像是走過來的,更有一些,居然像是從中間穿過來的。

他看到了一片片的廢墟,看到了堆積如山的骸骨,看到了那些骸骨之上,快速的爬來爬去,用陰冷的目光看著他們的奇異生物,僅僅是它們本身的樣子,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看……”

感覺也就過了幾秒,黎晚婷忽然抬起手來,指給戰景逸。

戰景逸猛得抬頭看去,就見前面變幻不定的空氣之中,居然有著一道光線。

那光線清晰透亮,像是封冰的水底世界看向外界。

看著黎晚婷的小動作,那位女所長,笑吟吟地看著,等到她走後,才來到了戰景逸身邊,輕輕俯下身來,紅唇微微翹起:“看清楚了吧?”

戰景逸一邊回想著自己看到過的知識點,有些笨拙的,努力表達自己的觀點,眼睛看著文思語:“可我剛才經歷的,卻像是真的……而且,如果真有這麼一個集體潛意識海洋,人類所有的思維與感情都會投射在這裡,交織成另一個層面的世界,那它投射的,應該也是惡念與善念,怎麼可能,只有惡念呢?”

而在遠處,隱隱可以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快速接近。

戰景逸想著那張臉的樣子,也不由得有些後怕,說道:“太嚇人了。”

在這類的書籍裡,他自然也看過這一類的概念。

望著黎晚婷眼中的驚恐,與身邊那位女所長若有所思的樣子,戰景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

戰景逸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表示沒聽過。

“這就是……”

戰景逸還沒有回答,差一點跌倒的黎晚婷已經喊了起來。

“你應該去問它……吧。”

看到戰景逸的這一剎那,那張臉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伸出來的手,居然遲疑了。

她輕聲說道:“也可以說是所有精神怪物的故鄉!也就是很多話本內說的地獄,或者是深淵。”

仔細一看,就發現這張臉竟然是無數隻手組成的,一隻只,都是鮮紅色的手掌。

黎晚婷看到這個怪物,頓時反應了過來,忽然拉著戰景逸向原路衝去。

甚至有一些手掌,快速地縮回了那張臉之中,這種遲疑,使得怪物追擊的速度,明顯慢了一些。

下一刻,她點了下頭,然後便輕輕上前,抱住了黎晚婷的胳膊,笑吟吟的道:“潛意識層面,千變萬化,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正常,你先去休息下吧,我來說就好。”

它們攢動著,抓撓著,痛苦地抽搐著,組成了一張痛苦的臉,此刻,不少手似乎拼了命的,抓向戰景逸。

“世人精神汙染的源頭。”

……

“你說的那裡,按常理來說,應該只是一種象徵性的存在……並沒有真正的實體”

下一刻,他只看到空氣裡,一張巨大的臉突兀地出現,快速接近了他。

文思語的聲音響了起來,她一直在看著自己的腕錶,讚許的看著戰景逸,笑道:“對於小年輕來說,第一次這個時間,還不錯了,畢竟沒經驗嘛。”

文思語只是看著他笑,雙手抱在胸前,顯得更豐盈了些。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還是在原來那個辦公室,剛才的一切都彷彿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