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女孩不停地殺人,戰景逸就感覺自己特別的憤怒,所以他很少見的吼了起來。

但他甚至說不出,到底自己是因為什麼在憤怒。

是因為看到這個女孩,眼睛都不眨的對他的同事們的追殺?又或者是,因為她給自己的那種熟悉,但帶來的卻全都是負面情緒的感覺?

這一刻,戰景逸只覺得自己特別的混亂,而且他也沒有足夠的思維去分析這些。

甚至連自己掐住了女孩的脖子,將她摜在了地上的時候,腦袋都是混亂的。

這時候的戰景逸彷彿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只知道盯著她的眼睛,告訴她,不該再殺人。但是,他吼得越用力,越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這時候,他突然又想起師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生氣是無能的表現。

現在的戰景逸,思緒是混亂的,可能就是最無能的時刻,因為,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憤怒和無奈。

尤其是,在他掐著女孩的脖子時,掌心裡傳來的冰涼觸感,更像是有種異樣的魔力。

這種觸感,彷彿有一種魔力,而這種魔力,沿著戰景逸的掌心進入身體,但這觸感,卻一下子在腦海中爆開。

“這個女孩,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女人正是戰景逸夢中的那個女人,雙眸如星,眉梢彎彎,唇紅齒白,髮髻高挽,梳成細密的形狀,散發出清新的香氣,美麗動人,而佩戴的珍珠耳環和細鏈金頸鍊,又增添了幾分嬌媚和俏皮。

畫面一轉,在一個陰暗的地下室內,小一號的戰景逸和那個小女孩正被一個女人擁在懷中,隱藏在暗影之中,外面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似乎在找尋著什麼。

“這,這也太詭異了吧……”

下一個畫面,戰景逸自己一個人在到處地流浪,在牆角邊、屋簷下,在寒風裡、在烈日下,飢一頓飽一頓,直到……一箇中年人來到了他身邊,他右額頭隱約有一道細微的傷疤,這就是他的師傅,關山海。

似乎這個女孩對自己的傷害,反而讓戰景逸的內心裡變得好受了些。

這一切彷彿影片一般,不停的在戰景逸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還有很多碎片因為太模糊,他根本看不清楚。

眼前的一切,讓戰景逸的頭特別的痛,也不由放鬆了掐著女孩脖子的手。

此刻,他掌心上劇烈的疼痛感傳來,讓他反而感覺到了某種無法名言的快意……

如果在場的眾人知道了這個情況,恐怕女孩在他們心中的危險度還要至少調高兩個度。

與此同時,飛向各處的身體碎塊在無數血絲的牽扯下,又彷彿積木一般,重新拼湊了女孩的模樣。

而此刻的戰景逸就彷彿一隻掉落到蛛網的蟲子,正處於這無數條血色絲線的中間。

看著流血的手掌,戰景逸彷彿在感應著什麼,突然,他抬頭看向了她,臉色有點茫然,喃喃自語道:“不對,你不是她,你只是身上有她的血脈,你是她的複製品,你是根據妹妹的特性,製造出來的殺戮工具。”

女人的容顏清麗脫俗,而那個高大威猛的男人面目彷彿有一團黑霧籠罩,看不清楚相貌。

“嗤嗤……”

……

畫面瞬間化作無數的碎片,等待重組之後,戰景逸眼前回複視線後,發現他正躺在一張手術檯上,手術檯上方的無影燈讓他的眼睛無法睜開,只能隱約看到手術檯的周邊,站著數個人影,其中一個人是戴著口罩的中年人,右額頭隱約有一道細微的傷疤。

就女孩這樣詭異、恐怖的能力,別說他那一隊人,就算加上他們這幾隊,在沒有戰景逸的情況下,一旦遇到了女孩,估計也是被團滅的命。

“嘎吱!”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