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好像從來沒有沮喪過,失落過,她永遠都是這副從容積極的模樣,就算跟他分開了,也不能阻擋她前進的腳步。

楊知非承認,李芳草身上彷彿會發光,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沒看旁邊的鐘麓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那眼裡欣賞的柔情看的他嫉妒憤怒的發狂。

一直到講座結束,楊知非都沒有挪動一下腳步。

課程雖然講完了,但聽課的人都不願意離開,圍著李芳草七嘴八舌的問個不停。

等人都走完了,李芳草才鬆了口氣,坐下來喝了口水。

講臺後面有一個用幕布遮擋的東西,鍾麓看那東西的形狀有些眼熟,掀開一看,居然是一臺老式的腳踏琴,可能是縣委開聯歡會的時候用的,平時不用,就用布蓋著,防止落灰。

鍾麓坐到了鋼琴前,修長的手指放到了黑白相間的琴鍵上。

“你還會彈鋼琴?”李芳草驚訝的說道。

鍾麓回頭笑了笑,試了音後,停頓了幾秒,手指在琴鍵上翻飛跳躍,靈動的鋼琴樂曲從他指尖流暢的傾瀉而出。

楊知非站在窗外看著。

鍾麓長的其實很英俊,帶著藝術的古典氣質,脊背挺直,陽光把他和鋼琴都鍍上了光彩。

可能任誰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都會讚歎一聲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般配個屁!楊知非正準備過去的時候,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客氣的對李芳草說道:“小李老師,你們跟我走,我帶你們去食堂吃飯。”

工作人員轉身走的時候,看到了窗戶後面的楊知非,皺眉問道:“同志,你幹什麼的?”

李芳草順著工作人員的視線看到了楊知非,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愣愣的站在那裡。

她已經五個月沒見過楊知非了,就在她以為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跟楊知非再見面的時候,楊知非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讓她猝不及防。

楊知非索性也不藏在暗處偷偷看了,徑直走進了會議室,外套脫了搭在他的臂彎,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襯衫,隱隱透著結實的胸膛。

“同志,你有什麼事?”工作人員客氣的問道。

楊知非盯著李芳草不吭聲,眸光中除了思念,滿是怨氣。

李芳草垂下眼眸,轉身歉意的對工作人員說道:“他是來找我的,您先去吃飯吧,等會我去找您。”

等工作人員走了,李芳草對鍾麓說道:“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楊知非這架勢,明顯是有話要跟她說。

等鍾麓走了,李芳草低頭笑了笑,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平靜的說道:“好久不見了,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我在京市封閉學習了兩個月,又去出任務了。”楊知非說道,有些語無倫次,“抱歉,是機密任務,我不能聯絡你。”

李芳草笑意輕鬆溫柔,“沒關係啊,你們工作性質特殊嘛!”

說不定連楊知非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她又有什麼立場去得知楊知非的行蹤呢?

李芳草回答的輕描淡寫,楊知非心裡愈發不是滋味,覺得李芳草離他很遠,彷彿陌生人一般。

“那封信……是我爸逼你寫的吧!”楊知非艱難的開口道,“你不要聽他嚇唬你……”

李芳草搖頭,“不是,是你爸爸提議,我自願寫的。”

楊知非笑了起來,“別給他說好話了,你為什麼要自願寫?”

“因為我想跟你分開。”李芳草坦誠的說道。

楊知非臉色沉沉的,“為什麼?”

“你父母反對,領導也要調查你。”李芳草說道。

楊知非打斷了她的話,“我在乎那些嗎?我怕過那些嗎?”

“你現在不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