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姝雪臉色發白,喊了一聲“媽!”

早在肖姝雪說想上廁所之後,杜文雨放心不下她,也跟著去了廁所,沒想到就看到肖姝雪對著李芳草在破口大罵。

真是讓她痛心又失望。

“你不是答應過爸爸媽媽,不再找芳草的麻煩了嗎!這就是你的保證,你的承諾?”杜文雨氣到顫抖,“你忘了你怎麼跪在爸爸媽媽跟前發誓的嗎?”

週三喜不屑的跟李芳草說道:“這種貨色賭咒發誓跟放屁似的,也能信?”

肖姝雪慌里慌張的說道:“媽,是她們兩個先罵我的,我真是氣不過才回了兩句!媽,你不能看見什麼就說是我的錯啊!真是她們先找我麻煩的!”

“咱們走。”李芳草一點都不想看到肖姝雪那虛偽造作的模樣,拉著週三喜往外走。

杜文雨尷尬的叫住了她,“芳草……你,你也來坐火車啊?”

“我不來坐火車,難道是專門過來聽肖姝雪滿嘴噴糞罵人的?”李芳草微笑譏諷道。

杜文雨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馬上要去京市見黃夫人了,為了保住肖姝雪和黃義東的關係,她少不了說李芳草的壞話,心裡對李芳草滿是愧疚,也難受的厲害,訥訥說道:“小雪她不懂事,你是個好孩子,你不要跟她計較。”

李芳草還未開口,週三喜就炸毛了,跳腳罵道:“你腦殼是有什麼不得了的大病?殺人犯生的賤貨你當成是個寶,她罵你親生的你還護著,不讓親生的計較?芳草是倒了幾輩子血黴託生到你肚子裡?怪不得肖姝雪又蠢又賤,都是你言傳身教!”

肖姝雪可算抓住了李芳草她們的把柄,摟著杜文雨的胳膊,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模樣,聲色俱厲的叫道:“住口!你們欺負我就欺負我,不要帶上我媽!李芳草,你就由著別人這麼罵你的親生母親嗎!你還算是個人嗎!”

“你媽在蹲大獄,不在這裡。她為你殺人越貨,喪盡天良,你都不去牢裡看望你那位偉大無私的母親嗎?”李芳草好心提醒,原話奉還,“你還算個人嗎?”

肖姝雪惱怒不已,心驚膽戰的左顧右盼,生怕被來來往往的人群聽到什麼,委屈的喊道:“媽,你都聽見了,你在的時候,她們都這麼欺負我!”

杜文雨疲憊的看著李芳草,聲音充滿了哀求,“芳草,事情都過去了,小雪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以後你們兩個各退一步,不要見面就針尖對麥芒,行不行?”

“你可真有趣,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她就無辜了?”李芳草冷笑,“我還是那句話,你為我做過什麼,能足以讓我心甘情願的忍受肖姝雪的欺辱?”

杜文雨臉色漲紅,半晌說道:“這,這不是事情都過去了嗎?為什麼還非要揪著不放呢?人得往前看,忘掉過去……”

“你問問肖姝雪,她能不能忘掉跟莫玉泉睡一起的事?”李芳草揶揄道,“還有趙小鳳帶她去黑診所墮胎大出血的事,那麼刺激,得銘記終身吧?”

肖姝雪尖叫一聲,響徹候車廳的上空,崩潰的要撲過來撕打李芳草,“閉嘴!閉嘴!不許再說了!那是你乾的!都是你乾的!你造謠汙衊我!我要殺了你!”

杜文雨抱住了受刺激要發瘋的肖姝雪,看著她精神錯亂的樣子,又急又氣,卻不知道該罵誰。

罵誰都不忍心。

肖仲欽和楊知非見李芳草和週三喜遲遲沒回來,過來找人,正好碰上肖伯嶽從另一個方向也過來找人。

肖伯嶽尷尬的想上前喊肖仲欽,肖仲欽就跟沒看見他似的,轉了個方向,繞過了他走了。

“仲欽”兩個字剛到嘴邊,肖伯嶽只得嚥了下去,心裡滿是苦澀。

肖姝雪發瘋的時候動靜極大,火車站的人都圍過來了,衝癱軟在地上的肖姝雪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