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梧桐樹下走出來的時候,週三喜總覺得自己有點虧,但盤算一圈,也說不上來是哪裡虧。

她剛想跟旁邊的肖仲欽說反悔了,這物件不處了,她回去找芳草,然而想到這會兒芳草肯定跟楊知非在一起,不知道在哪裡約會呢,她就歇氣了。

好像確實不好在這種時候纏著芳草。

那還是先跟肖仲欽處物件吧!

週三喜想到這裡,豁然開朗,李芳草忙的時候,她可以跟肖仲欽處物件,李芳草要是閒了,她就跟李芳草呆一起,不用搭理肖仲欽了。

“你先回招待所,下午5點你過來找我,等我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飯。”肖仲欽對新鮮出爐的“物件”說道。

週三喜一盤算,今天楊知非說要帶李芳草拜訪外公生前的同事,說什麼之前許諾過他們的,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讓招待所晚上做好飯給她和江老太送過去。

李芳草不在,今晚上這頓不就空出來了嗎?

“好啊!”週三喜笑顏如花,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

肖仲欽看她笑的漂亮可愛,心裡也熱乎乎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嗯,就這麼說定了!”

回到辦公樓,肖仲欽又恢復了冷峻嚴肅的模樣,直接越過走廊裡的杜文雨,推開門進去,到了審問肖姝雪的審訊室外間,。

透過審訊室內室的玻璃,他能看到肖姝雪在崩潰的大喊大叫,從口型上能看得出,在嚷嚷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同事從審問趙小鳳的審訊室出來,肖仲欽攔住他,低聲問道:“說了嗎?”

“沒有,只說她是為了給肖姝雪報仇殺莫玉泉,始終不承認是肖姝雪指使,至於殺李芳草,她不承認,一口咬定只是為了帶侄子去找李芳草夫妻團聚。”同事無奈的說道,“這兩天已經尋死過兩次了,看守她的人只能把她手腳都銬在床上,而且她身體極度虛弱,這麼高強度的審問她可能受不了。”

言外之意,再審下去,趙小鳳可能會死,也許是猝死,也許是趁看守不注意自盡。但即便死,她恐怕也不會說出肖姝雪是幕後主使。

肖仲欽冷冷的看向了另外一間審訊室,“真是偉大的母愛。”

到了下午,被審問到精神幾度崩潰的肖姝雪被放了出來,頭髮蓬亂,臉上的胭脂和口紅被眼淚沖刷,分外狼狽。

杜文雨心疼的拉著她。

肖姝雪哆嗦著搖頭,“我沒認,我沒認!”

“好,好,沒認就好!”杜文雨怒瞪了一眼肖仲欽,“公安同志,我們能回家了嗎?”

肖仲欽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杜文雨拉著肖姝雪轉身要走,肖仲欽突然問道:“肖姝雪,你不問問你親媽怎麼樣了嗎?”

肖姝雪捂著耳朵尖叫一聲,“你閉嘴!不許說了!”

“她為了給你報仇,殺莫玉泉,又為了給你遮掩身世醜聞,還要卑劣的方式殺李芳草,她瘸了腿,病痛纏身,可能坐不滿刑期就會死在監獄裡。”肖仲欽冷冷的說道,“你真是一個幸福的孩子,有兩個為了你可以不顧一切的媽媽。”

誰都沒辦法想象,一個瘸了腿,營養不良的瘦弱趙小鳳是拼著一股怎麼樣的決心埋伏在那裡,趁莫玉泉不備的時候一刀刺入了他的胸膛,怕他沒死透,又用石頭砸開了他的腦袋。

趙小鳳是足夠狠毒和無恥,但她對肖姝雪真的是愛到了骨頭裡。

“你不要以為趙小鳳伏法,就一切都結束了。她是沒有指認你是幕後主使,把所有的罪行都擔到了自己身上,可你是逃不了干係的。”肖仲欽意味深長的看著肖姝雪,“老天爺是公平的,雖然法律不能判罰你,但是你餘生都要為你犯下的惡行付出代價。”

杜文雨聽的心驚肉跳,“你什麼意思?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