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辦法,遲早有一天會被金軍的車輪戰拖死在這裡。

聽見魏書豹的話,在這裡聚集休息的將士們全都一陣沉默,他們看向蕭震,實在不明白蕭震帶領他們深入邙山有何用意。

洛陽城還未攻克,便深入邙山,豈不是自投羅網?

蕭震沒有解釋那麼多,只是淡淡道:“我們傷亡巨大金兵比我們傷亡更大,再堅持幾日,等後續大軍抵達洛陽,圍山的金兵就會退回洛陽城中,我們的壓力便會驟減。”

“義父,可是我擔心,擔心我們還沒堅持到大部隊趕來,我們便被……”

魏書豹沒有再說下去,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很多人和他是一樣的想法。

他們都認為,這次孤軍深入邙山,是蕭震的錯誤指揮。

蕭震道:“還沒有到那一步,看著吧,圍山的金兵很快就會退去。”

魏書豹不再說話,只是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休息,補充體力。

休息了片刻,安靜之中,魏書豹突然說道:

“義父,這一路上,所遇到的金兵阻攔越來越難以突破,金國內亂結束了,他們緩了過來,洛陽城之戰怕是一場苦戰。”

“守城的是魯古,金國大將,城內至少有十五萬的金兵,而我們只有三十萬不到了,再加上我們戰線拖的太長,洛陽城一戰,參戰的怕是十萬都不到。”

“十萬打十五萬,還要攻城,難……”

守城容易攻城難,這是將領們心照不宣的。

蕭震笑了一聲,拔了一根草,說道:“最終可不是十萬打十五萬,金兵的支援就在路上,我們還要分兵去虎牢關阻擋金兵援軍,至少分出去一半。”

“所以,是五萬打十五萬!”

聽到這裡,不止魏書豹心涼了一半,所有人的心都涼了一半。

兵力一比三,還是攻城戰。

這一仗,這麼看都打不贏。

魏書豹又灌了一口水,說道:“金人有援兵,我們也有,大夏又不止咱們蕭家軍一家,揚州有兵,壽州也有兵,兩州加在一起,最起碼能湊十萬兵!我們的運氣也不算太差。”

“十五萬打十五萬,這一仗,能打!”

蕭震給他潑了一盆涼水:“距離最近的揚州是辰兒的封地,可以支援一些兵力,但壽州是大皇子的封地卻是不會動一兵一卒。”

“為何?”

“揚州駐紮有兩萬鐵浮屠,大皇子要防著那兩萬鐵浮屠突然渡江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