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恭維的話,他更喜歡沙場上的各種聲音,比如崩弓、刀戈交擊,戰馬嘶鳴……

這些聲音能夠讓他熱血沸騰,感到興奮,但恭維聲則完全不一樣,不僅不能讓他感到興奮,還讓他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但是沒有辦法,身份和地位到了他這個高度,身邊沒有恭維聲是不可能的,他沒有辦法阻止。

他能做的便只是讓恭維聲音少一點。

他接過清水喝了一口,解了渴,淡淡道:“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咳咳。

倪天河咳嗽假笑兩聲,知道侯無敵不喜歡聽他的恭維,他趕緊說道:“小事小事,最近朝中不少大臣們聯合上書,說要舉兵攻金,勢頭強勁,屬下特來稟告大將軍。”

聞言侯無敵眉頭一皺,語氣變的冷漠起來,“前些時日不是說了嗎,這一仗,誰愛打誰打,總之我西遼不參戰,傳我大將軍令,命邊境各地各軍,不許出一兵一卒,違者,軍法處置!”

倪天河偏頭看向在場的其他幾位將軍,希望他們上前勸一勸。

這一仗,贏面極高,是立功的好機會,他們都不想錯過。

“大將軍,此戰……”

“閉嘴!”

還沒等其他人說話,侯無敵一聲厲喝,嚇的那人渾身一抖,不敢再說話了。

侯無敵環視眾人,語氣不好,說道:“誰敢多嘴都去守城門去。”

幾位將軍互相看著,面面相覷,聽說昨天夜裡侯雷就因為多說了幾嘴,就被侯無敵罰去守城門了。

兒子尚如此,更何況他們。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去守城門,那臉可丟大了。

於是乎,沒有人再敢勸侯無敵改變主意了。

見此事無果,倪天河又上前,道:

“大將軍息怒,是屬下多嘴了,只是還有一事,需要稟大將軍知曉。”

“什麼事”

“今早探子來報,住在安平坊的百姓們絕大部分都被驅離離家,有人給他們錢財,讓他們去別處去,不管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回家。”

侯無敵皺眉,問道:“什麼人乾的”

倪天河回答道:“蕭雲嬋手下的人乾的,她們還找人假扮普通百姓,不知道要做什麼。”

侯無敵眉頭越皺越深,說道:“這麼大的手筆,想必不是什麼小事。”

看向倪天河,侯無敵吩咐道:“派人去瞧瞧,瞧瞧蕭雲嬋到底要做什麼一有訊息,立刻來報。”

倪天河俯身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