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貴,還是我貴?”鶴引見那郎才女貌兩個在園子內的背影,不自覺地發問,眼神都直勾勾地跟著他們飄遠了。

“嗯?你比她重!”賢之故意調侃,轉身進了書房,“鶴引大哥,這次還真是要好好謝謝你!”

“我自然是沒有那別院的小娘子重。”這話說的有趣,別院是那才女羅若如和侍女之休住著,要說是鶴引多了心還真也不是。

之休日日追著趕著給賢之做好吃的,她的心思這一院子的人心知肚明,只有那賢之一副裝傻的模樣,誰提跟誰著急。

“休要拿我尋開心,你可知道我為何把她接來?”

“莫非是討好匿冥,可他不已經……”

話還沒說完賢之就打斷了他,賢之還能猜不透他的心思和行跡,早就知道了那血書被鶴引帶出去過,難為了他關切自己的一片苦心。

“當日堂審宗伯對哥哥的囚禁大家一知半解,所以匿冥君也是將信將疑,就算得知我的身世依舊是禮讓有度,自你帶了那親筆血書去,他才定了這顆心,對我不再事事提防。”

“他如此謹慎自有它的道理,說到那日堂審,我還有一事不解,宗伯從未殺過魏卜君,想是他還活著?”

“這事我也暗自推演了數次,哥哥他……不在了。”賢之不免語調微沉,很快又整理情緒望著眼前的鶴引,“我相信宗伯沒有殺他滅口,那時日他剛得了暗語,還拿不準真假,不會輕易動手的。”

“那,還有誰?”鶴引隨即追問。

“一個想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的人。”賢之話不說盡。

看著門外的之休晃動的腦袋頑皮至極,步步靠近便放大聲量,“哦喲,原來須臾娘子最喜食辣呀!閒人齋多日不曾有人食辣沒備食材可是失禮,招待不周!”

鶴引自知他是話外之意是想借此支開之休,冷哼一聲,瞟了眼那小丫頭,徑自走開了。

之休聽聞賢之的困惑,話也沒說就衝出了宅院。

當晚一桌子的川辣菜色,須臾誤以為是匿冥的意思,還著實一番感動,大快朵頤不時還投以他暖暖的目光。

眾人隨聲附和佯裝很受用的樣子,個個額頭沁汗,飯後各自找地方喝茶飲水,滑之大稽。

只有之休時刻盯著賢之,就等著那句“乖巧懂事。”

賢之沒有當眾誇她,只是無奈搖頭,“我看你們家若如娘子不是很舒適,你好生照料著,如果有什麼困難隨時跟我說。”

“娘子她,她只是害了和我一樣的毛病!”之休欲言又止,兩腮微紅。

看來,羅若雲心裡依舊心心念念著入了土的她心裡的薛半城。

“啊,那還不叫許方士把把脈?”賢之愣頭愣腦地回著。

之休略有鬧羞,“不是病,賢之你……”

“不是你自己說的,真是麻煩。”

“先知,你來一下!”匿冥在東廂房的茶室望著這邊的兩個人。

賢之得了令,飛似的奔了去,留下還沒回過神兒的之休氣的噘嘴。

“解圍之恩定當湧泉相報!”賢之看著匿冥煞有介事地擺弄著幾本卷宗模樣的冊子,一邊品著茶。

“那我們就當是扯平了!”匿冥微微抬頭,有一絲絲笑意。

“那可不行,豈不是便宜你了。”

匿冥的意思是當面感謝一下尋回須臾的賢之,趕巧幫了困於情場的小君郎,那賢之是幾多精明自知兩事分量不是一般,於是否了回去。

不過能借這次之事博得冰塊臉的一句感謝也是值得的了,畢竟他這人愛憎分明,只要是對你有一絲笑意,那便是認可了你這人。

日後,打起交道來他雖不會表現得多麼熱情,確是有所信任的。

“你便實話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