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弗雷德利落地站起身,拍了拍外套的下襬,撫平了衣服上的些許褶皺,走向側門:

“稍後會有修士負責清潔禮拜堂的衛生狀況,這裡也不是談論正事的地方。”

他理了理衣物,看向阿加莎,“姐姐,去你的辦公室吧。”

阿加莎笑罵了艾爾弗雷德一句,那靈動的神情才像是這個年齡的女性,隨即看向阿諾德:

“你應該知道路是怎麼走的吧?在前面帶路,領著客人去樓上吧。”

以阿加莎和艾爾弗雷德的身份而言,他們當然不可能為一個流亡的貴族領路。

阿諾德恭敬地微微躬身行禮,帶領魯賓上了二樓,來到走廊盡頭的辦公室。

這麼大的一座大教堂,自然不可能只有兩層樓,在通向三樓的臺階旁,站著一位負責值夜的教會修士——再向上走,便是廣大的藏書區域了,雖然和修士打一聲招呼,便可以讓魯賓透過,但今晚畢竟還是有正事的,魯賓也沒有必要再上樓了。

開啟房間的門,魯賓一眼便縱覽了房間內部的全景:

一張長書桌擺放在窗前,窗戶正對南方,白天時應該可以接受到極好的光照;

書桌旁有幾個深色的書櫃,每一排書架上都滿滿當當地擺放著書籍和資料夾;

而在書桌前,則是一張鋪有白色蕾絲桌布的方形深色小桌,桌旁有幾張沙發,一張沙發後還有一個擺放了瓶瓶罐罐的櫃子,其所陳列的應該是用作待客的各式物品。

平心而論,這就是一個普通高階官員的辦公室,雖然其內部的空間確實不小,但毫無使用者個人的特色,如果不是阿諾德領路,魯賓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房間內並非空無一人,一名身穿樸素衣裙、從扮像上看是一介女僕的年輕女性,已經在房間中忙碌了,她利落地翻閱桌上的各式檔案,並將它們整理到書櫃上的相應位置中。

那位女僕扮相的女性的容貌較為出眾,看上去卻也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

“什麼人!”但就在魯賓的一隻腳踏入房間的那一刻,那位女性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一股極為凌厲、且極具有針對性的殺意刺向魯賓,其間夾雜著毫不遜色於魯賓的超凡氣質!

魯賓當即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沒有再向前行進了:他知道,那股針對他的殺意是真實的,雖然那名女性看上去沒有攜帶武器,但倘若他再向前走一步,她一定會對自己下死手!

下一秒,魯賓就察覺到:那股針對自己的殺意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只是自己的錯覺。

“是客人哦,貝拉。”與此同時,阿加莎的聲音從魯賓的聲音傳來,他這才重新意識到:

其實這二位殿下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後,假如自己不胡來,他又怎麼可能會真的遭遇危險呢?

“見過艾爾殿下。”貝拉提起衣裙,向艾爾弗雷德躬身行禮,阿諾德與貝拉同為隨侍,當然不敢代主君接受這一禮,連忙側開身子、為艾爾弗雷德讓出道路。

“初次見面,米斯閣下,請原諒我方才的無禮冒失之舉。”

而後,貝拉才向魯賓微微躬身,權當是為之前的行為賠罪了:

她是王室公主的隨侍、也是王國聖女的近侍,即使在王國的政治序列中,也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從原則上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應激之舉,她甚至沒有必要對米斯這位外賓行禮。

“不敢不敢,是我未行通報之舉,皆是我的疏失。”

魯賓下意識地對貝拉還禮,在他眼中,貝拉是不是女僕並不重要,但她那不弱於自己的超凡身份卻是實打實的,對於同為超凡的存在,他自然不敢怠慢。

對於魯賓來說,這位名為貝拉的女僕,給他的認知帶來了極大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