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哪。

臉上很不舒服,原先盤起的長髮散在兩肩,她撐起身,鼻翼間躥入一股淡淡的煙味。

眼簾內陡然撞入一抹人影。

明成佑倚在門口,左腳踮在右腳前,兩手環胸正盯著她看。

傅染望向周側,沒錯,是依雲首府的主臥。

“睡得好嗎?”醇厚嗓音夾雜著些許嘶啞。

“我怎麼會在這?”

“果然喝醉了一點都記不得了。”明成佑傾起身朝傅染走去。

她掀開被子,眼睛還盯著窗外,兩條腿落地,剛站起來就覺得有些異樣,她低頭一看,兩條腿竟光著,上身也好不到哪去,一件男士白襯衣簡簡單單罩在身上,下襬只遮住翹起的臀部。

傅染用手把襯衣往下拉,不見效果,立馬又爬回床上。

她的禮服擺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見傅染左右張望,明成佑好意提醒,“蕭管家不在這,昨晚就我和你兩個人。”

她臉一陣滾燙,明成佑走過去掀開她蓋住腿的被子,“衣服也是我給你換的。”

這提醒多此一舉。

傅染併攏雙腿,由於坐著,再加上她身高的原因,襯衣不能做到很好的遮掩效果,明成佑稍一低頭就能望見她的黑色底褲。

傅染順著男人的視線低頭,她耳後根轟地燒起來,急忙把兩條腿伸直。“你幫我把禮服拿過來吧。”

“髒了,你昨晚吐了不止一次。”他撐在床沿的手臂一側,人就勢滾到傅染腿邊。

她扯過被子蓋到腿上,“有衣服借我一套嗎?”

明成佑腦袋枕著傅染的膝蓋,他抬起右手遮住雙眼,聲音晦暗且具有緊迫感,“你走的時候連內衣褲都拿走了,哪裡再有衣服借給你?”

傅染想推開他的腦袋起身,明成佑反握住她雙手,“怎麼不問我們昨晚是不是做了?不敢問?”

她用力掙開,“你應該不至於……”

明成佑勾起薄淺的笑,“可你第一次不就是酒後亂性嗎?”他翻個身,“有沒有感覺?”

她秀氣的眉頭緊皺。

“做跟沒做感覺不出來?”他凌遲著她的忍耐力,傅染低頭端詳著自己的手臂和腿,她背過身,拉開領口一看。

驚得差點喊出聲。

沒穿文胸,不止這樣,胸前還有一處可疑痕跡。

明成佑捱過去兩手落到她肩上,她肩膀用力側開,“你真喜歡這樣的遊戲是不是?”

他並不惱,索性下床。

傅染找了圈,翻開枕頭,更甚至把席夢思差點卸掉,明成佑坐在沙發的把手上,看著傅染彎腰忙碌的身影,他氣定神閒,腦袋微側,嘴角若有若無勾著。

傅染把手裡的枕頭砸向床中央,她轉身,“我東西在哪?”

“什麼東西?”

“你脫掉的你會不知道?”傅染口氣強硬堅定。

明成佑坐在原地不動,“文胸吧?當時衝動一下子仍哪我給忘記了。”

“我不想再跟你有什麼開始。”

明成佑含笑的嘴角一點點軟下,“哪怕上了床也照樣不行?”

“對,純屬酒後亂性。”

明成佑想起傅染上次離開這個房間說的話,不愛,原因那麼簡單,兩個字足以詆譭全部。

他修長雙腿挺直,大步往外走。

傅染跟過去攔在他跟前,“把東西給我。”

白色襯衣熨帖在她胸前,兩處凸起的枚紅色很明顯,這個樣子她別想走出去。

明成佑兩手一攤,“沒有。”

高大身影越過她走出房間。

傅染在房間折騰半天,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她套了件明成佑的毛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