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生怕他再鬧出些什麼事,她輕扯他的袖口,“走吧。”

握住車鑰匙的手緩緩鬆開,他抬起手臂,啪地將車鑰匙丟於車頂。

“三少,請問這名自稱是律師的男子說的話可有依據?塹堃真的易主了嗎?”

“三少,請問您對方才追悼會上出現的女子有何看法,她真的是您父親在外的情人嗎?”

“三少……”

明成佑快速拉上車門,李韻苓以面巾拭去眼角淚水,“虎落平陽被犬欺!”

傅染和明成佑先送李韻苓回家,眾人精疲力盡,直到李韻苓沉沉睡去兩人才回到依雲首府。

蕭管家讓其餘的傭人做好分內事後別踏進主屋,她也儘量避開不讓明成佑看了心堵。

傅染意外接到尤柚的電話,那邊情況並不好,尤柚整晚整晚疼地睡不著覺,傷口有時奇癢無比有時又痛如錐心。

傅染在陽臺坐了會,告訴尤柚要堅持,這個坎只能靠自己跨過去,別人幫不了忙。

蕭管家在外面小心翼翼敲門。

傅染走進臥室見明成佑和衣蜷縮在床中央,看樣子是睡著了,她放輕腳步拉開房門。

“少奶奶,你們吃過晚飯了嗎?”

傅染回頭望了眼明成佑,“蕭管家你別忙準備,待會等他睡醒再說吧。”

“好。”

傅染再度關緊房門,她坐在床沿,把床頭的燈開啟。

明成佑睡得很熟,胸膛有規律的起伏,黑色短髮有些凌亂地搭在額前,他頭枕著其中一條手臂,完全沒有放開的睡姿,竟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傅染不知該怎樣開口,但既然無法在一起,晚說還不如早說。

也許就像當初的沈寧一樣,明成佑過不了多久便能放開,而於她來說,卻是新的救贖,新的生活。

明成佑一覺醒來,手臂痠麻得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他手掌撫向身旁位子,摸了個空。

慌忙撐起身,才發現傅染抱緊膝蓋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他拂去額角細汗,起身走向她,“怎麼坐在這,不睡會?”

“睡不著。”

明成佑緊挨她坐定,手臂自然地摟住她。

傅染腰際僵直,把屈起的兩條腿放下,“餓了嗎?我給你做些吃的吧。”

“好。”

明成佑跟著傅染來到餐廳,他拉開椅子看到傅染繫上圍裙,她在冰箱裡找一圈,拿出龍鬚麵,“還是加西紅柿雞蛋吧?”

她給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過的便是麵條,蕭管家給明雲峰準備的龍鬚麵還在冰箱裡,只不過……

明成佑雙手捂住臉,透過指縫看到傅染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李韻苓提出的質疑他並不是真能當耳旁風,只是傅染倘若有心幫明錚,對她有何好處?

傅染心不在焉的往鍋裡放麵條,後背驀地貼過來一具滾燙的胸膛,她驚得手裡的筷子掉在旁邊。

明成佑撿起後遞迴她手裡。

“你去外面等著吧,馬上就好。”

明成佑埋首於她頸間,身子同傅染貼得很近,幾乎是她走到哪他跟到哪,“抱著你我心裡覺得很踏實,不想一個人坐在外面。”

接連兩天沒能好好吃頓飯,傅染把煮好的麵條端出廚房,她自己要了一小碗,看著明成佑一口口細緻而優雅的吃相,傅染禁不住說道,“如果餓的話為什麼不大口大口吃,這樣多累?”

明成佑側臉睇向傅染,聞言,果真撈起一筷子塞入嘴中。

傅染把碗裡的大半面條撥到明成佑碗裡。

他餓的厲害,傅染看著他吃完碗裡的面。

她手裡的筷子被越握越緊,傅染垂首望向麵碗,又抬起頭看到明成佑憔悴的臉,幾次要脫口而出幾次又咽回去,傅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