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邊,他就不怕就有動力。

“師父,這一次因著撒麗的事得罪了逍遙閣,最近逍遙閣的人一直在找咱們的麻煩,兩起任務都失敗了,你看……”

“這事吃過了飯再說。”易明遠一揮手,撒麗的一個師兄就只好噤聲了。

老頭子開始講起了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將,底下的人邊吃邊喝邊聽著,氣氛越來越薰然了。

簡非離一直在喝酒,這沙州島上的人除了景欒和易明遠其它全都是英子的師兄,那也就是他的師兄,哪個也怠慢不得,一個個的敬酒,也在一杯杯的酒中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人心換人心,只有接觸了才能慢慢消彌那種距離感和陌生感。

一餐飯終於吃好了,簡非離就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一天浪費的比他從前一年浪費的都多,這島上的人的思維全都與英子一樣,都帶了點子固執。

而且,最為重要的好象是有好幾個都在暗戀英子。

諾言算一個,好在失蹤了,現在也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可是還有好幾個呢。

那幾個,都是他潛在的情敵。

而他人在他們的地盤,不得不萬事小心。

一餐飯吃得還算有驚無險,吃過了飯一行十幾人就到了客廳,超大的客廳,一看就是沙州島上眾人經常聚會的地方。

傭人早就擺好了水果點心和茶水,景欒的小手牽起了簡非離的大手,拉著他坐到了易明遠的身邊沙發上,其它的人則是四散的坐著,反正客廳裡有足夠多的位置提供,幾組三人位大沙發呢,小的可移動的就更多了,想怎麼坐就怎麼坐,就算是歪靠著都足夠用。

“易先生,這是非離孝敬您才人家的。”簡非離拿過了沙發邊上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小盒子,很小的,小的其它的人看過來的時候甚至有人譏笑了起來,“這什麼禮物呀,真‘大’。”

簡非離卻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將小小的盒子繼續遞向易明遠,“這個禮物是非離親手做的,易先生看看喜歡不?若是不喜歡,非離可以重新再做一個。”

易明遠這才接過去,卻完全是因為好奇心被簡非離給挑了起來,隨手一扯,漂亮的盒子就裂成了兩半,他在意的也不是盒子,而是裡面的實際內容。

長條形的白玉,玉質晶瑩剔透,沒有半點雜質,再看底端,清晰的刻著三個字‘易明遠’,那是他的名字。

“給我的印章?”老人家唇角悄悄咧開了笑意,似是很喜歡。

“是,是非離親自刻的。”

“好字。”易明遠看了又看,忍不住的誇了起來,“你這刻字的手法不錯,刀峰華麗而流暢,嗯嗯,你寫的字也是這樣的嗎?”

“非離可以寫一幅字。”

“也好,景欒,去拿筆墨來。”

“好咧,師公等等我,馬上就取來了。”景欒屁顛屁顛的就去取了,為了爹地,小小的他也是拼了。

一會的功夫,東西都齊了,一紙宣紙鋪展在茶几上,簡非離執了毛筆蘸滿了墨,大筆一揮,刷刷點點間,客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一字。

又一字。

字字瀟灑不羈,風骨卓然,很漂亮。

“嗯嗯,這個字與你刻的字筆鋒差不多,不錯。”

“這最後一個捺點拐得好,拐得妙,哈哈,不錯不錯,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字居然寫得這樣好,景欒,以後你也要寫這樣的一手好字,才不給師公丟臉。”

“好咧,景欒一定好好跟爹地學。”

景欒一聲‘爹地’,瞬間又把大家拉回了現實中,易明遠的臉色又冷了下來,“這幅字還不錯,拿去裱了掛在那面牆上,對了,這印章再來一個草書的,那才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