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蕭然沒反應,靠在沙發上劃拉著手機,不知是在玩遊戲,還是在看新聞。

江母半彎起了身子,繼續加大攻勢,“疼啊,我心慌,還氣短,哎呀,我這頭上還出了冷汗,老二啊,我這病是不是又嚴重了啊,你趕緊給老大打個電話吧!告訴他,回來晚了,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的太后娘娘,您就消停些!他關了機,我去哪裡找他?等週一上班再說吧!我相信你能挺到那個時候!”

江母‘啐’了他一口,“有你這麼詛咒老媽的嗎?你是我親生的,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辛辛苦苦把你們兩個養大,我容易嘛我……”

“老太太,是你在詛咒你自己啊!我早就說了,家裡請的醫生不靠譜,有重大的疾病還是要去醫院,可是你不聽啊!老頭子也隨了你去,你看看,庸醫害人吧!心肌梗塞,老寒腿,心膠痛,高血壓,偏頭疼,越看病越多,你下回準備再生個什麼病啊!”

江母被小兒子說的一陣臉紅,“你懂什麼,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話說回來,蘇晴空現在跟老大在一起,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

“沒有意思是什麼意思?我先說明,蘇晴空是絕對不能和老大在一起的!老爺子那邊認定的孫長媳是丁若霖!只有丁家那樣的門戶,才配得上我們江家!”

江蕭然笑的一臉諷刺,“媽,你好俗!”

“你不俗,你能耐!你怎麼追著追著,把蘇晴空給追跑了呢?”江母反唇相譏。

江蕭然鬱悶了,“媽,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了?你要再這樣,我也走了,你一個人在家吧!”

江母被他說的一噎,拍著大腿就哭了起來,“我……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老公出去應酬,不帶上我,老大搶了老二的女朋友,不接我電話,老二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又反過來要脅我,我在這個家算什麼?你們姓江的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外人是不是?”

江蕭然只好丟下手機,走到江母身邊,又是捏肩膀,又是按腿的,“老太太,太后娘娘,這種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和白都不是孩子,我們在做什麼,心裡清楚的很!你就在家裡打打牌,養養花,美美容,你不能放著舒坦的日子不過,誠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我怎麼能舒坦?你告訴我!你和老大是我的兒子,你沒看新聞上怎麼傳嗎?說蘇晴空就是個禍水,生日宴會上,和你跳開場舞,是你的女伴,前些日子又跟鑫達娛樂的許驕陽傳出訂婚的訊息,現在又在公司的年會上和老大吻在了一起,你看那些詞是怎麼形容的?我江家哪裡丟得起這個臉?”江母拍起了桌子。

年會上江蕭白和蘇晴空吻在一起的畫面早就上了新聞,還在瞬間被頂上了新聞熱搜榜,估計明早的報紙又會大肆宣揚了,江蕭白這麼多年來,一直潔身自好,從不曾傳過緋聞,實在沒想到,一旦開始,就是這麼勁爆的訊息。

再過不久,蘇晴空的身份就會被翻出來,連同她的背景,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查個清楚。

如果蘇晴空還是和以往一樣是羅家大小姐,倒也沒什麼,但自從羅家和鑫達娛樂同流合汙的事情一出,蘇晴空這個富家小姐的身份就打了折扣。

豪門之中,最忌諱這種不清不楚的女人,而她偏偏佔了個齊全。

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總是不如正經的千金小姐身份矜貴。

“說了多少次,蘇晴空和許驕陽的訂婚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的事,這個不是已經澄清了嗎?是羅家人把晴空給賣了!”

“那也不行!”

江蕭然嘆了口氣,拿起自己的手機,上樓了。

“你去哪裡?”

“睡覺!”

“才八點不到!”

“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