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一聽,趕緊道:「你千萬不要有這種包袱。如果你不高興,我可以繼續賠禮,但絕對不要拖。」

什麼叫遲則生變,什麼叫樂極生悲,陸珩可太害怕婚禮那天的事情重演了。事實證明越害怕什麼越會來什麼,他就該抓住機會,一錘定音。

王言卿沒說話,陸珩深知這種時候不能讓她想,她想明白了他就該涼了。陸珩趁熱敲定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安心在家等我,晚上我回來吃飯。」

王言卿無力地在他懷中嘆氣,默預設了。她發現陸珩這種人實在可怕,只要他想,就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

權勢,財富,她,無一例外。

陸珩都不敢相信驚喜竟然來的這麼突然,他用力在王言卿臉上啄了一口,越看越喜歡,但外面還有公務等著他,陸珩只能忍痛放手,說:「等我晚上回來。」

「好。」

郭韜等人突然發現他們都督出去一趟,回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不止自己拼命,更是瘋狂壓榨他們。原本需要一天的任務硬是被他壓縮成兩個時辰,剛到酉時,陸珩將收尾工作劈頭蓋臉扔下來,冷著臉說明天檢查,然後就頭也不回離開了。

南鎮撫司的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陸珩,他們有印象以來,就沒見過陸珩這麼早下衙。他們忍不住湊在一起,悄悄問:「都督怎麼了?」

「不知道。」

陸珩也顧不上裝受傷了,一路疾馳奔回別院,久違地陪王言卿吃飯,然後順理成章留宿。但遺憾的是,他們睡兩間房。

陸珩無比痛恨,他為什麼在這座宅子裡準備了這麼多房間。

接下來王言卿沒有再進宮,而陸珩每天清早出門,晚上回來用飯、睡覺,除了換了個地方,日子和從前那兩年似乎沒什麼區別。陸珩獨自睡了兩天後,覺得意思一下,差不多行了,晚上飯後並沒有主動離開,反而露出談事之態。

王言卿以為他有什麼事要說,也擺出正色,問:「怎麼了?」

陸珩示意丫鬟們都退下。等丫鬟們拉上門窗、屋裡再無別人後,陸珩坐到王言卿身邊,認真道:「卿卿,明日鎮遠侯府和永平侯府要辦喜宴了。」

王言卿這才想起來,傅霆州和洪晚情的婚禮定在二月,正是明天。她眼睛眨了眨,不明白陸珩葫蘆裡賣什麼藥:「對啊,你想幹什麼?」

「正月時他來參加我們婚禮,如今他和洪家喜結良緣,我們不該有些什麼表示嗎?」

王言卿挑眉看著他,良久,一言難盡道:「莫非,你打算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我又不是有病,我為什麼要去。」陸珩毫不留情地嘲諷。王言卿聽到他矢口否認,多少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陸珩並沒有打算去參加婚宴。不過這樣一來,王言卿更迷惑了,她奇怪地問:「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陸珩握住王言卿的手,手指意味深長在她指縫間摩挲,道:「我成親比他早,如果他都洞房花燭了我還沒有,豈不是貽笑大方?」

王言卿完全沒料到竟然聽到這樣露骨的話,一時愣住。等反應過來後,她雙頰一下子紅到耳尖,連陸珩在她指間抽動的動作彷彿也染上了別樣的意味。

王言卿只覺得那雙手都不是她的了,她用力抽手卻抽不出來,羞惱道:「別人又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陸珩幽幽看著她,目光宛如雪夜裡盯上獵物的狼,「卿卿,我們已經成親了。婚後一個月還沒圓房,傳出去旁人恐怕會懷疑我不行。」

王言卿心想她真是瞎了眼,前幾天他發誓不再騙她的時候,她竟然覺得他真誠。他分明滿腦子都是這種事!

王言卿臉紅的要滴血,最後囁囁道:「可是,我們的洞房並不在這裡。」

「不重要。」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