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看著美人完全盛放在他身下,無力抵抗,任他施為,不由低低嘆了一聲:「你實在太乖了,看得出來,以前完全沒有偷翻過話本、圖冊。」

如今的明朝已不再是剛開國時的情形,商業繁榮,禮崩樂壞,許多行業都前所未有地昌盛起來。比如話本子行業,以前印書價錢高,大部分需要靠手抄,市面上流傳的只有聖賢書,但現在市井需求旺盛,各種通俗話本、情愛話本比比皆是。大家閨秀雖然被禮教束縛,但也不乏有些膽大思春的小姐,偷偷買才子佳人話本甚至避火圖回來看。

這不是什麼秘密,只要不要惹出亂子,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王言卿在這方面單純的過分了,她要是稍微瞭解過這些東西,剛才就不會任他將她圈在身前,不會轉身,不會一步步自己撞進陷阱。

陸珩一而再再而三中斷,早就受不了了,如今漸漸到了出孝的日子,他的耐性也越來越差。他將王言卿腦後的髮簪抽出來,任由她的長髮散落桌面。本該是研讀孔孟的神聖場所,現在卻成了這副糜艷荒唐模樣,實在讓人血脈僨張。

陸珩挑起一縷墨發,憐惜地說:「卿卿,你要是擔心守寡,不如早點嫁給我。」

這實在是一句毫無邏輯的話,但此情此景,這句話的意味不言而喻。王言卿無比明確地感覺到陸珩這次來真的,她身體控制不住地輕顫,帶著些乞求看向陸珩:「哥哥,不要在這裡……」

王言卿長著一雙很漂亮的丹鳳眼,眼角是尖的,眼尾卻上挑,眼珠黑而圓,這樣含著水看人的時候,美的驚心動魄。陸珩有些受不了地捂住她的眼睛,俯身輕輕啄她的臉頰,貼著她的唇道:「不願意嗎?」

王言卿搖頭,她看不到陸珩的表情,只能在黑暗中茫然地等待。其實她並不排斥和他做這些事,經過陸珩高強度、長時間的暗示,王言卿已經慢慢接受了她要嫁給他的事實。但是,她預想中這一天應該發生在洞房,等走完繁瑣的迎親、拜堂、合巹後,按部就班地來到這一步。

可能有些無趣,但王言卿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大逾禮的人。

其實王言卿也不太抱有希望,男人都急色,普通男人一直被拒絕都會惱,何況是陸珩這種聰明又強勢的男人呢?她默默閉上眼睛,心裡已經做好準備,哪怕這不符合她的想像,但也並非不能忍。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珩似乎低低嘆了一聲,抱著她慢慢坐起來。王言卿驚訝地睜開眼,她眼前依然覆蓋著陸珩的手,她欲要將他的手扒開,卻被陸珩止住:「等等。」

王言卿身體不自然地僵住,以為陸珩又改變主意了。陸珩確實很不情願將到手的肉放走,不過,她和他不一樣,陸珩不在乎孔孟那些鬼話,王言卿卻中規中矩慣了,遵從禮法,像書上宣傳的那樣成家立業結婚生子,她才會覺得安全。

她不願意,有這一點,已無需其他理由。她的第一次應該在一個她喜歡的地方,如果留下陰影,以後麻煩的還是他。

但是,陸珩願意退步,並不代表他改行當善人了。王言卿還被放在桌子上,衣衫凌亂,任人宰割,太適合坐地起價了。陸珩圈著王言卿的肩膀,慢悠悠和她談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怎麼回報我呢?」

本來就是陸珩欺負人,讓他停手,他竟然要好處?但王言卿被欺壓慣了,遇上這種不要臉的惡霸,實在沒什麼還手之力:「你想怎麼樣?」

陸珩完全一副我是惡人我有理的心態,心想她用這麼乖巧溫順的語氣問「你想怎麼樣」,能怪他把持不住嗎?陸珩說:「我放開你可以,但是作為交換,你要嫁給我。」

提親本該是男方伏低做小、女方好生拿捏架子,現在被陸珩說出來,像是逼供一樣。王言卿只能點頭:「好。」

「我十一月出孝,十二月就能辦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