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王言卿提供給他一個很重要的時間點,勞役前。

王言卿也幫著陸珩一起找。王言卿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符合條件的案件,她探身看向陸珩:「二哥,你那邊有收穫嗎?」

陸珩不言語,他將捲軸扔在桌案上,唇邊沒什麼真心地牽出一個笑。

他也沒找到可疑的失蹤案,這反而是最大的疑點。

從去年十二月開始,衛輝府再沒有懸而未破的失蹤案。這裡的治安,竟已好到這種程度了嗎?

陸珩沒有告訴王言卿,他將卷宗合上,說:「既然找不到就算了。你累了一天了,快回去睡吧。」

王言卿猶豫:「可是隻有三天……」

「來得及。」陸珩伸手,捏了捏王言卿下巴,說,「對你哥哥有點信心。我既然敢應承,就有把握全身而退。」

王言卿立刻安下心,她總是毫無保留地相信陸珩,而每次的結果也證明,他值得信任。王言卿猶豫,問:「那你也要睡了嗎?」

陸珩點頭,悠悠說:「深夜美人詢問這種問題,我怎麼捨得拒絕。」

王言卿臉紅,乜了他一眼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明日你要去河谷村嗎?」

陸珩依然點頭,王言卿立刻說:「我也去。」

陸珩嘆氣:「河谷村建在山裡,會很累。你大概再過兩天就要來月信了,這種時候不宜顛簸。」

王言卿瞳孔放大,委實震驚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關係。我想幫你。」

她說完,實在沒忍住,以一種難以形容的語氣問:「你怎麼知道?」

王言卿的月信並不規律,這半年在醫藥的調養下漸漸好多了,但前後時間依然會推動。王言卿自己都拿不準她什麼時候來,陸珩怎麼知道的?

陸珩臉上表情很平淡,彷彿在談明日太陽什麼時候升起一樣,平平無奇開口:「我記住了你這半年每次來月信的日子,由此推算一下,並不算難。」

王言卿臉上表情已經完全僵住了,她一點都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忙不迭起身開門:「二哥,我先回去了。明日等我,你可不要自己悄悄出門。」

陸珩無奈,她把他當什麼,賊嗎?

「我知道。」陸珩應道,「既然你不願意聽我說,那就自己注意些。現在在外面,不方便煎藥,你自己千萬小心,不要再引起疼來。」

王言卿去年來月信時還疼得暈厥,經過這半年喝藥,症狀大大緩解。雖然那幾天小腹依然會墜痛,但和最初比起來,這點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王言卿點頭,逃也似的從陸珩屋子裡跑開。陸珩站在門口,注視著她進入自己屋子,才平靜地關上門。

陸珩沒有敷衍王言卿,他確實打算睡了。這些卷宗查不出什麼了,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不如養精蓄銳,明日去見見那位管轄河谷村的縣令。

陸珩現在很感興趣,這些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

所有人都知道陸珩接了新案子,陸珩毫不客氣將宿衛行宮的任務甩給陳寅,自己帶著人,大搖大擺離開了。

他現在可是奉旨查案,阻礙他就是阻礙皇命。其他人看著扎眼,卻沒人敢說什麼。

王言卿簡單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跟著陸珩一起出發。河谷村村如其名,在一處四面環山的低谷裡,一條大河從村子不遠處流過。村中依山傍水,風景秀麗,但是出入村都要經過山路,非常不好走。

隊伍中都是男子,王言卿不方便騎馬,便換成乘轎。幸好程知府也靠轎子代步,王言卿混在其中並不顯得突兀。淇縣縣令早早就等在村口,他看到路上一隊人馬徐徐靠近,不敢怠慢,趕緊上來迎接:「下官拜見陸指揮使、拜見程知府。」

腳夫落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