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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侯世子要了最好的包廂,上了一桌好酒好菜。以他們兩人的身份,誰都不會在意一頓飯錢,幾杯酒下肚,氣氛活絡,話題也漸漸開啟。
永平侯世子給傅霆州倒酒,熱熱鬧鬧說道:「許久沒和你單獨喝一杯了,今日一定不醉不歸。這段時間鎮遠侯在忙什麼,怎麼哪裡都不見你?」
文官和武官是兩個圈子,他們這些勛貴子弟一出生就有爵位,不用考功名也不用拼出路,只要能守住家裡基業就行。再加上父輩的關係,這些公侯少爺自成一個圈,彼此差不多都臉熟,出去玩樂一叫就是一大幫人。漸漸的這就成了一種潛規則,想在軍中混,首先就要融入這個圈子,要不然走哪兒都吃不開。
京城裡軍籍出身卻不參加圈內聚會的,一個是陸珩,一個就是傅霆州。陸珩十一歲才來京城,隔年就去錦衣衛擔任舍人,之後天南海北出任務,確實沒時間參加宴會。當然,就算陸珩來,他們也不敢請。陸珩是幹什麼的,好好的玩鬧場合請他來,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但傅霆州不同,他在京城長大,之前和圈裡人還算融洽,最近突然冷淡下來,實在不應該。
傅霆州忙著尋找王言卿,可不是哪家宴會都見不著。但傅霆州無意解釋,哪怕同為貴族子弟,辦事的和不辦事的也是兩個階層,他已經接過家裡的爵位,以後就是當家人,和這群無所事事的勛貴子弟不一樣。傅霆州耐著性子陪永平侯世子喝酒,淡淡說:「最近府上有些事,走不開。」
永平侯世子哦了一聲,也不說信不信,不再繼續問了。永平侯世子忽然湊近了,神神秘秘道:「你這段時間沒來,錯過了許多熱鬧。你可知道,現在私底下都在盛傳陸珩轉性了,竟然玩起金屋藏嬌。」
傅霆州對這些陰私八卦毫無興趣,只不過對方是陸珩,他才多問了一嘴:「你是說陸珩?」
「對啊。」永平侯世子笑道,「難以相信吧。我剛聽到的時候也以為他們開玩笑,結果竟是真的。」
傅霆州覺得以陸珩的年紀,身邊有女人才是正常事,先前陸珩不娶妻也不納妾,他們私底下一直覺得陸珩身體有毛病。不過,傅霆州奇道:「為何?他若看上什麼人,直接娶回家就是,哪怕他現在因為守孝不能辦喜事,也有的是辦法替代。他何必要金屋藏嬌?」
永平侯世子攤攤手:「誰知道呢?可能對方的身份不方便公開吧。前段時間,就是張家被查之前,他還帶著那個女子進宮了。」
傅霆州越聽越覺得怪異,能帶對方進宮,說明這不是青樓女子等見不得人的賤籍,那陸珩為什麼要遮遮掩掩?傅霆州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問:「是嗎?以陸珩多疑的性格,能讓他把人放進自己家裡,不知該是何等天人之姿?這個女子長什麼樣子?」
永平侯世子似乎喝高了,大著舌頭道:「我沒見過,但聽宮裡人說是個冷美人,高挑苗條,大概這麼高,面板很白,尤其難得的是長相冰清玉潔,說話卻溫溫柔柔的。」
傅霆州暗暗眯眼,是他想多了嗎,他怎麼覺得,這個描述很像卿卿?
永平侯世子又興高采烈說了通醉話,趴在桌上睡著了。傅霆州靜靜看著他,眼中神色莫辨,叫人進來結帳。
他不覺得永平侯世子只有這點酒量,更不會認為永平侯世子跑半座城,特意在兵馬司門口截他,就只是為了討論陸珩的私事。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傅霆州需要去查另一件事。
凡事唯有有心算無心,一旦起疑,後面的事情根本經不住推敲,就算是陸珩也不例外。果然,沒幾天,傅霆州就查到了蛛絲馬跡。
他以前只想著搜查民宅,為什麼沒有想過,王言卿再小心謹慎也只是個普通女子,什麼住宅能瞞過傅霆州的眼睛?
除非,那是另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