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四十分開始,現場的觀眾就開始自發xìng地齊聲合唱起來從“不要離開”到“倔強”再到“只是一個夢”、“海闊天空,小

“最後”一首首經典曲目,將現場的氣氛帶到了最高潮。

當看到有人出現在舞臺上時,即使只是現場伴奏樂隊觀眾們依舊用最熱烈的掌聲表示了歡迎。舞臺背景上的大螢幕,出現了現場所有人歡呼的身影,倒計時開始了。

六點整!埃文一貝爾出現了。

那個叫做埃文一貝爾的男人,穿著一件菸灰sè的中袖T恤,搭配一條白sè帆布kù,還有一雙nèn黃sè的滑板鞋,揹著自己的吉他就如此從容地走上了舞臺。

經過一個多月的蓄髮,此時埃文一貝爾前額已經被頭髮遮去了大半不過今天他似乎沒有太過專注於頭髮的打理,只是將流海往右邊隨意梳了梳,僅僅用髮蠟將頭髮的軌跡做了一點修飾。如果簡單自然的髮型卻將埃文一貝爾身上最本質的sè彩呈現了出來,一如一年前四月一日時,出現在好萊塢lù天劇場的那個少年。

埃文貝爾的步伐走得不緊不慢,現場的歡呼聲尖叫聲卻好像越來越高,隨著埃文一貝爾接近〖中〗央話筒的距離在一路飆高。當埃文一貝爾出現在正〖中〗央,被一束聚光燈籠罩的時候,所有人的熱情達到了巔峰。僅僅只是一個“啊”的呼喊聲,卻釋放出了所有的情緒,將空氣之中的秋天氣息全部點燃,與天際的夕陽一起熊熊燃燒。

烈焰焚天,舞臺之後漫無邊際的血紅sè彷佛是大自然的燈光,將天際描繪成舞臺,用最絢麗的sè彩將華盛頓〖廣〗場變成〖中〗央的聚光燈。

埃文一貝爾的身影,在大自然面前看似渺小卻又高大無比。孤身一人,就將天地間所有的空氣都凝固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沒有任何問候,沒有任何招呼,沒有任何預警。埃文一貝爾將吉他拉到了身邊,就撥動了琴絃。

清冷的鋼琴鍵盤聲夾雜著若隱若現的吉他絃音,透過音響在整個華盛頓〖廣〗場鋪陳開來。僅僅是一個前奏,就讓人不由打了一個冷戰。所有聲音,剎那之間都消弭於無形,保持著自己原本的動作,眼神鎖定在埃文一貝爾身上,一動不動。

在一片漫無邊際的安靜之中,埃文一貝爾清澈見底的聲音,在紅霞滿天的蒼穹之上勾勒出一抹抹雲巍,開始用最動人的旋律描繪最恢弘的圖畫。

“大毀滅之後,你一個人站在那裡。陌生之地的邊緣,你在那等待什麼。而災難依然接踵而至,你在心底吶喊“救救我”你已經孤單得無可奈何。”

埃文一貝爾的聲音,就好像從心底最深處緩緩升起,歌詞呢喃之間的蒼涼,從心間迅速順著血管蔓延,當那一句“救救我”唱響時,心臟不由振動一下,就好像被埃文一貝爾嗓音所形成的手掌狠狠抓了一下。

“你是否感到冰冷無助?你徒勞地造著希望,但徒勞便是你的所有。記住這所有的悲哀和沮喪,然後放手,放手!”

隨著旋律一點一點走高,埃文貝爾的嗓音在音樂之中慢慢釋放出來,心跳速度一點一點加快,一個又一個冷戰讓人感到了無限的寒冷。轉眼之間,天際血紅的晚霞從遙遠遙遠的地平線迅速拉近,在視野範圍之內無限放大。那一道鮮豔如血的光芒,從天堂之上投射而下,照亮整片天空的同時,也照亮了整個華盛頓〖廣〗場,更照亮了所有人的內心。

大自然的偉大,人類總是缺乏想象力。但此時,在埃文一貝爾的嗓音,在一點一點邁向jī昂的旋律中,所有人卻感覺到秋天黃昏之中的蒼茫感,鋪天蓋地。在每個人的腦海裡,都描繪出了不同的畫面,也許是九一一之後廢墟中的無助和悲傷,也許是大自然神蹟面前的感嘆和詞窮,也許是生命意義幡然醒悟的痛苦和幸福,無數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