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麗姑曾經在保護布木布太一役中收到李開疆的救助,故此早已心繫李開疆,李開疆的音容笑貌一直烙在心中。此時她聽得李開疆的罵聲,不知道為何李開疆會行刺皇太極:“究竟是保護四貝勒還是迴護李開疆呢?”一钂刺下慢了一點,莽古濟已經避開。曹麗姑的蛇矛钂便向著李開疆刺去,這一钂凌空刺擊,加上了俯衝的力道,實是威不可當。李開疆橫劍一揚,劍钂相交,“當”的一聲,李開疆藉著那股猛勁,身軀也是倏地彈起,劍光如練,已是朝著那金智釗殺到。

金智釗雙鉤翻飛,使出了一招“靈蛇天舞”的連環鉤法,唰、唰、唰三鉤刺出,李開疆騰挪閃展,金智釗的雙鉤連線刺來,周圍三丈之內,都是一片鉤影,卻連李開疆的衣角都未沾著。但李開疆的長劍卻也近不了他的身子。李開疆驀地劍中夾掌,一託金智釗左手鉤鉤身,一招“順水推舟”,劍鋒貼著金鉤便削過去。這一招用得險狠之極,登時把那金智釗“靈蛇天舞”的連環鉤法破了。

但那金智釗也極為了得,雖遇險招,絲毫不亂,只待李開疆的長劍劈到跟前,他右手鉤回鉤一勾,和左手鉤一起一左一右勾著李開疆長劍,便要反奪李開疆的兵刃。李開疆卻不再與他纏鬥,他用意只在破那金智釗的鉤法,好脫出身來,當下劍鋒一轉,倏地便如燕子掠波,斜飛出去,又截住了曹驍。原來曹驍正在追趕莽古濟。曹驍叫道:“擒賊先擒王,這女刺客應該是那男刺客的上頭。”博爾晉道:“不錯,我再來領教那男刺客的快劍劍法。”

這博爾晉本就是為人正派,且他也知道女刺客便是皇太極異母親妹莽古濟,投鼠忌器,不願去和莽古濟為難,同時,他因為剛才輸了李開疆一招,心中還不服氣,定要再用本門劍法把李開疆打敗,才肯罷休。他只要挽回面子,雖然是以眾凌寡,那也顧不得了。那曹麗姑卻因為被這莽古濟刺了一劍,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吃人的虧,怒火難消,兀是向莽古濟追逐。但她一足受傷,一瘸一拐的,卻哪裡追得上這機靈的莽古濟?

那金智釗笑道:“母熊羆,何必與一個女刺客計較?你去對付那個硬的吧!”但一來因為這金智釗官階比曹麗姑高;二來曹麗姑也實在追不上這個女刺客,正好藉此下臺,故此心中雖然曹麗姑對這金智釗很不服氣,還是依從了他的命令,轉過身來,助曹驍、博爾晉,圍攻李開疆。李開疆被曹驍的一條獵叉和博爾晉的一口長劍緊緊纏住,脫身不得,雖有上乘輕功,已是難施。曹麗姑雖是縱躍不靈,李開疆輕功使不出來,也佔不到他的便宜了。

曹麗姑一邊打,一邊心裡想道:“聽聲音、看武功此人肯定便是李開疆無疑,但他為何要行刺四貝勒呢?他雖然武功了得,但是四貝勒身邊也是高手眾多啊!不行,得幫他一幫。但是如果幫得太出面又怕被哥哥看出!這冤家也不知道上哪勾搭上這女刺客,還刺了我一劍。對了,我何不如此如此?”心念未已,只見那金智釗已展開雙鉤,截住了莽古濟的去路。李開疆道:“姑娘,快跑!”但已經來不及了,那金智釗雙鉤一擺,宛如兩隻蒼鷹騰空,一對蝴蝶飛舞,兩團鉤影,已是將這莽古濟的身形罩住。

這莽古濟雖然武藝不高,但勝在身法靈活之極,加之金智釗也傷她性命,故此東竄西避一時還無性命之虞。李開疆見得,深知時間一長,莽古濟力竭,肯定還是會被金智釗捉住,但此時自己被曹氏兄妹和博爾晉合攻一時也脫身不得。雖然不知道莽古濟是什麼來歷,但至少知道對方因為這女刺客而投鼠忌器,自己也沾了點光。倘若莽古濟被擒了,自己也肯定逃不脫,故此必須要幫莽古濟脫困。

李開疆急怒交加,猛地喝道:“無恥惡賊,我與你們拼了!”急怒之下,氣力陡增,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每一劍都是拼命的招數。曹麗姑聽得心疼,此時見得曹驍一鋼叉刺出,李開疆朝左邊一閃,曹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