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騎馬奔到來縣城門前,只見城門緊閉,城頭上站滿了守城的兵丁。孔方挾持著商廣喝道:“快開城門,不你等便替然這馬快班頭收屍吧!”只聽得一人哈哈大笑,現身於城頭道:“這區區一個馬快班頭你也好意思拿他來威脅本官!?”孔氏夫婦抬頭一看,此人不是本縣知縣辛蕙笙又是誰!?商廣一聽,便破口大罵道:“你這狗官,收了郝孝義五千兩銀子要這孔氏夫婦的命,現在便來個棄車保帥!?”辛蕙笙笑道:“老商你太看得上你自己了,你不是車,只是本官一個卒子罷了,要你拱你就要拱,沒用便丟了唄!”

說到此處,只聽得清脆的“呤啷”一聲響,一個搖鈴直飛過來。孔氏夫婦左右一閃,那商廣卻是閃避不及,被割破了喉嚨,登時死於馬下。搖鈴又是一聲鈴響被收了回去,孔劉二人定眼一看,放搖鈴偷襲的便是郝忠仁,原來郝忠仁、蔡明亮帶著郝家惡奴和恆山派四弟子也趕到了。劉瑩丹急急發箭,衙役惡奴當者披靡,於是眾人紛紛奔逃。郝蔡二人並恆山派眾弟子趁勢衝前去和孔氏夫婦近身搏鬥,這下子劉瑩丹的神箭便施展不開了。

孔方看見情況危急,當即抄起鐵算盤,一招“力劈華山”,猛地向郝忠仁的天靈蓋劈來。這郝忠仁是恆山派掌門,武功當然不弱,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的長劍也已掣了出來,一招“橫架金梁”,和孔方的鐵算盤碰個正著,火花四濺。範鐘上前助師尊一臂之力,長劍橫刺,一記恆山派的劍招“狂沙掩日”,一招之間,連襲孔方的七處要害穴道。

哪知孔方的鐵算盤比他的劍招更快,方才鐵算盤被郝忠仁的長劍一碰,趁勢反彈,己是轉到右側,恰巧又把範鐘的長劍盪開,閃電般的就是一算盤砸下。範鐘的長劍餘勢未衰,倘若跨上一步,劍尖仍是夠得上點中孔方腰部的愈氣穴,但孔方那鐵算盤砸下,卻勢必將他腦袋砸爛。此刻孔方心想,若再不衝出去恐怕自己夫婦二人性命難保,自己五十歲死了也就算了,但是妻子卻還是三十出頭,不可以陪自己死在此處,於是橫下一條心,寧願和對方拼個魚死網破都要把愛妻救出去。

孔方想拼命,但是範鍾卻不敢,當即回劍護身。那郝忠仁知道徒弟即便是回劍護身也擋不住孔方的拼死一擊,於是長劍也擋在範鐘身前。師徒二人硬接了孔方的一擊,郝忠仁拿劍的右手痠麻,長劍幾乎脫手;範鍾更是蹬,蹬,蹬的連退數步,險險跌倒!孔方正喜之際,聽得背後啊的一聲慘叫,原來趙鼎正欲趁機偷襲孔方,被劉瑩丹一箭射中右肩,劍都脫手了。

劉瑩丹看見對方奸猾,射中了趙鼎仍然不解恨,當即一支鳴笛箭直射城頭上的辛蕙笙。辛蕙笙原本坐在城頭上看熱鬧的,突然看見一箭射來,急忙躲避,左胸正著,幸好及早躲避,箭頭差幾分射中心臟。辛蕙笙當場昏厥過去,城頭上的兵丁看見知縣被傷,也不管城下有恆山派和蔡捕頭,紛紛射箭下來。眾人眼見不妥,都躲進城門洞口避箭。唯獨那蔡捕頭武功稍弱,行動慢了點,右邊小腿被箭射中,雖然還是撿回小命,但早已動彈不得,只能不斷呻吟。

郝忠仁看見留著劉瑩丹始終是個禍害,挺劍直取劉瑩丹。劉瑩丹慌忙用鐵胎弓抵擋,但因為劉瑩丹醉心於箭術,對近身格鬥卻是疏懶了,故此此時抵擋郝忠仁的攻擊甚是吃力。孔方眼見愛妻危險,奮不顧身地去救,但卻被恆山派肖氏兄弟和範鍾圍攻阻擾。孔方越打越著急,一走神,冷不防大腿被肖興割傷了。此時的孔方無法了,只得背靠著城門繼續與恆山派的三個弟子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