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若是刺殺,旁人定會懷疑到我頭上。” “那怎麼辦?” “呵呵。”顧南棲輕笑,“此事,容我想想。” 雲木抿了抿唇瓣。 主子這笑,著實有些陰了。 …… 僅僅一天的功夫,顧南棲府內強了大盛儲君,又當街毆打南宮越的事兒便傳的人盡皆知。 聽到訊息,南宮越將手中的茶盞狠狠一摔。 “好個上官融,明明被毆打的是他,何時成了老夫了?” “哼!”南宮平安輕哼一聲,滿臉憤懣,“定然是怕丟了面子,他上官融征戰沙場數載,若是被一個文官打敗,自然會被人詬病,傳到皇上耳中,更會讓皇上以為他年紀大了,有卸下兵權之心。” 瞧著眼前的南宮平安,南宮越的火氣降了些許。 “平安分析的很有道理,也不枉費我平日裡對你的教導。” “父親身居御史臺大夫一職,只要你一聲令下,彈劾顧南棲的奏章便可堆滿長明宮,便是皇上想要包庇,也不得不顧忌朝臣,和天下人的看法。” 南宮越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總不過也是一介文官,便背了這被顧南棲毆打的名聲又能怎樣?” “父親英明。” “對了,近日你去看過你姐姐麼?” 聞言,南宮平安眉頭輕蹙了一下,“近日姐姐一直為著殷寧與太子的事兒而耿耿於懷,脾氣很是暴躁,聽說,這些日子太子都不曾去過姐姐那裡。” “糊塗東西。”南宮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先不說那殷寧已死,便是不死,以他們那見不得光的關係,又豈會威脅到她!” “姐姐素來便是這般,父親不必計較。” “唉。”南宮越沉沉的嘆息一聲,沒有再說話。 …… 顧南棲回到府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夜色深沉的有些駭人。 她剛一進去,顧山便將一封信遞了過來,“主子,今日有人匿名送來這封信。” “說什麼?” “說,有關殷寧謀逆書信一事的細節稟報,讓主子獨自前往。” “這肯定是陰謀!”雲飛皺起了眉頭,“屬下隨你一道去。” 瞧著信上的字跡,顧南棲眼底劃過一抹了然,“不必了。” “可……” “放心吧,無妨的。” 沒有多言,顧南棲騎馬衝出了上卿府。 不遠處,崇曦漠然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底,是如深淵那般駭人的寒冷。 …… 天邊一輪殘月映下銀輝點點,晚風拂過,樹搖影曳,一切的一切悠遠而靜謐,為這夜晚平添無盡的風情。 噠噠噠—— 一聲聲清脆的馬蹄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在這郊外顯得格外的清晰。 緊跟著,凌亂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馬蹄疾馳,將郊野的寧靜破壞殆盡。 “籲——” 顧南棲勒住韁繩,望著不遠處矗立著的身影,詢問道:“是你約我來的?” 聞言,那人緩緩轉過了身。 只見他一身黑衣,頭上戴著黑色的斗笠。 他望向顧南棲,也不多言,直接將一疊書信遞了過去,“這是太子妃南宮婧所書,她極度擅長模仿他人字跡,便是名家字跡,她也是信手拈來。”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