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成垂在衣袖裡的手狠狠的握了起來,因為憤怒,顯得有些猙獰。 下一刻,他一腳踢翻了跟前的案桌,指著地上的守衛:“無能!區區一個太監都看不住,拖出去,五馬分屍!” 守衛驚愕的抬起頭,還來不及求饒便被人捂住口鼻拖了出去。 “傳皇后,顧南棲!” “是。”何方應了一聲,連忙退了出去。 小太監迎了上來,“師父,發生什麼事兒了,皇上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何方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大殷,怕是要變天了。” “皇上傳詔皇后娘娘與顧大人呢,快去。” “是。” 小太監應了一聲,連忙朝著外面跑去。 接到殷天成的傳詔,顧南棲半點意外沒有。 倒是上官羽西,還以最快的時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看上去無甚不妥之後才去往了長明宮。 顧南棲來到的時候,上官羽西已經跪在裡面了,她的額頭破了好大一塊,流出了猩紅的血跡。 顧南棲默默上前,“臣拜見……” “誰敢你的膽子!”殷天成怒喝出聲。 帝王之怒,伏屍千里。 她默默的往地上一跪,“臣欠了太子一個人情,不能不還。” “顧南棲你胡言亂語!”上官羽西崩潰的怒吼,“你就是想要害了詔兒,你這個佞臣,你不得好死!” 上官羽西似瘋了那般捶打顧南棲,後者靜靜的跪在那,就連眉頭也不曾皺過一下。 何方看著殷天成的眼神,連忙令人拉開了上官羽西。 她哭的很是悲愴:“皇上,臣妾敢對天發誓,詔兒絕對是你的親子,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滴血驗親。” “滴血驗親?” 殷天成呢喃著這四個字,俯身狠狠掐住了上官羽西的臉頰,迫使他抬起了頭。 “當年暮商也滴血驗親了,可結果呢?” “皇上,那是臣妾的錯,是臣妾……” 殷天成重重的甩開上官羽西,“你與那個男人給朕帶來了這樣的恥辱,這些年,朕每每看著你,看著殷詔,都很想將你們碎屍萬段!” “……”殷天成的話讓上官羽西的哭鬧戛然而止。 她震驚的望向殷天成,瞧著他冷硬的眉目,和憎惡的眼神,她突然就懂了什麼。 “原來,你封詔兒為太子,不是看好他,只是因為他是我的兒子,你想讓他做擋箭牌,然後待到時機成熟,便像殺掉殷盛那樣殺掉他是麼?” 上官羽西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一步一步的朝著殷天成走去,搖搖欲墜的。 “皇上,你怎會如此狠心?虎毒尚且不食子,那可是你的親子!” 上官羽西尖銳的聲音響徹長明宮,她叫的撕心裂肺,似乎是要將這些年的苦楚和不甘全部吼出來。 殷天成冷眼看著她,眼底的涼薄和無情,讓顧南棲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悲哀。 皇祖母說得對啊,這大殷的皇宮,是會吃人的。 殷天成一個眼神,何方便將一壺毒酒,白綾,還有一把匕首端了上來。 就在上官羽西以為要讓她選之時,卻見太監把那東西端到了顧南棲跟前。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