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早已經料到那般,柔聲詢問,“太子妃,這便是你送給我的膳食?” 沈珈藍臉色蒼白,她想要說什麼,卻又覺得在此刻,無論是說什麼都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這飯菜,是母親命令身邊的嬤嬤親自準備的。 是母親! 要害死殿下的人,是母親! “殿下我……” 不給她說完的機會,殷暮商冷冷的指著門外,“走。” 沈珈藍紅著眼睛,她還想要再解釋,可當看到殷暮商此刻絕情的神色,她也只好起身走了出去。 此刻,長明宮內還燈火通明,殷天成看完最後一本奏章,他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眉心,正準備歇息,卻見小太監急急忙忙來報。 “不好了皇上,太子殿下在獄中,中毒了!” “什麼?”殷天成一驚,頓時沒了瞌睡,“怎會中毒?” 小太監回稟道,“前來稟報的侍衛說,太子妃剛去看過太子殿下,還帶了殿下愛吃的菜,太子妃剛走一會兒,太子便中毒了。” 殷天成眸色下意識的一緊,寬綽的龍袍底下,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 “將太子挪回東宮,讓御醫會診。” “是。”小太監立即領命而去。 …… 今夜註定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殷天成焦急的站在殿外,只見太監將一盆盆血水往外抬了出來,神色焦急。 瞧著這一幕,殷天成只感覺一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鶴瀟靜靜的站在一側,無波無瀾的看著這一幕,寬慰道:“皇上不必過於憂心,太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殷天成不語,依舊焦急的盯著那那殿門。 就在這個時候,院判張泉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朝著殷天成行了一禮。 “臣,拜見……” “太子怎麼樣了?” “回皇上,那毒很是霸道,食之,不會立即斃命,可在兩個時辰後令人爆裂而亡,查不到原因,可好在,太子殿下所食不多,加之發現的及時,現下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那藥毒性過於霸道,太子殿下仍需靜養,能否恢復到從前,還要看太子殿下的造化了。” 殷天成終於還是鬆了一口氣,他揮了揮手,往後踉蹌了幾步,卻被鶴瀟扶住。 “皇上!” 殷天成道:“鶴相,此事,你怎麼看?” 鶴瀟沉吟片刻,“臣想,這其中應當是有誤會的,太子妃與太子殿下鶼鰈情深,應當不會毒害太子的。” “呵呵!”殷天成冷笑,“在生死跟前,哪有什麼深情而言。” “朕倒是覺得奇怪,太子的裡衣是太子妃所繡,事發之後,也是太子妃指證被太子逼迫於她,鶴相難道不覺得其中有什麼說不通麼?” 鶴瀟稍作思索,贊同的點了下頭。 “據太子妃所說,是被太子逼迫這做了這般大逆不道之事,那她與太子的感情該是不好的,否則,也不存在逼迫一事。” “既然被逼迫,如今太子殿下入獄,太子妃也該鬆了一口氣,竟還冒著危險給殿下送去膳食,倒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