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南棲的注視下,崇曦緩緩背過了身子,輕輕鬆開衣帶,而後,本就凌亂的裡衣順著肩膀兩側滑落,堆在了腳踝處。 “……”顧南棲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然而,還不等她說話,他卻已經拿過乾淨的衣服穿了起來,那模樣,當真是自在無比,彷彿這房間就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一般,半點都不避諱。 此刻,顧南棲唇瓣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她像是確定了什麼那般,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個男人便是在學無淵! 於是,一句話,想也不想便問出了聲:“你不是說,無淵之法,無非是以色侍人,你堂堂一國之君,自是不屑如行這媚色之事,有損尊嚴,此刻怎得……” “哼!”崇曦輕哼,一臉的理所當然,“孤何須學旁人,孤一直便是這樣的。” 顧南棲:“……” “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這是孤的房間。” “……”環顧四周,顧南棲皺眉看了他一眼,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麼,大步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便看了良姜一臉疑惑的走出她的屋子。 當看到顧南棲從崇曦的房間出來時,良姜突然就愣住了,她茫然不解的看著她,“主子,你為何會在大盛君上的屋子?” 顧南棲一頓,隨後輕咳一聲道:“睡不著,便到他房間手談一局。” 良姜眼底明顯閃著懷疑,“主子,鶴相在前廳等候你多時了。” 聞言,顧南棲眼中頓時劃過一抹清寒,轉瞬即逝。 上官融,你我之間的仇怨,也到該清算的時候了。 進了屋,顧南棲重新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洗漱過後,便直接去了前廳。 鶴瀟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的望著緩步走進來的顧南棲,隨著她的走近,他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 走上前來,瞧著眼前俊美有神祗的男人,顧南棲微微頷首,“相國這麼早便到我上卿府中,不知,所為何事?” 鶴瀟抬眸淡淡的看她一眼,將一本摺子遞了過來。 顧南棲接過,猶豫了一下,還是翻開了手中的摺子,只是,裡面卻空無一物。 “鶴相這是何意?” 顧南棲揚了揚手中的摺子,有些不解。 “殿下,你我心知肚明,太子中毒一事,與榮國侯府無關,無論我如何查驗,都是查不到確鑿證據的。” “除非,殿下偽造證據,將這件事栽贓到榮國侯府的頭上,可這樣一來,雁過留痕,皇上若知,殿下性命危矣,我猜,殿下是不會冒此大險,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的。” “鶴相怎知我不會冒險?” “我始終覺得,以殿下的心性,不會只有這一條路可走,更不會將自己輕易的處於那危險之中。” “呵呵。”顧南棲垂眸輕笑,“那鶴相給我這個空白的摺子,是何用意?” “太子中毒一事終究是要一個交代的,若沒這個交代,太子身上的汙名便洗不乾淨,” 聞言,顧南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了鶴瀟,雲淡風輕的看向外面,“沈曼渠乃簪纓之族的貴婦人,城府甚深,為上官融出謀劃策,她若死了,倒也不冤。”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