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雲川一僵,走的更快了。 崇曦卻當即冷下了一張臉,筷子被他重重的放到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顧南棲還沒看了他一眼,瞧著他這突如其來的脾氣有些不解,不曾多問,便只當他是發病了。 一頓飯,崇曦沒有再動過筷子,只是黑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南棲吃的很是開心,很快的,桌上的飯菜便見了底。 “飽了。” 她話音剛剛落下,崇曦便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顧南棲:又發病了。 …… 夜晚的晚風徐徐的吹著,車內燃著名貴的薰香,緩緩往上卿府的方向走去,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顧南棲要睡著之時,崇曦忽然在身上摸了摸,“回去!” 顧南棲被他這聲音驚醒,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呢君上?” “玉佩落在酒樓裡了。” 那是母妃留給他的東西,萬萬不能丟! 聞言,顧南棲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車伕已經調了頭。 顧南棲不悅的看了崇曦一眼又一眼,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道。 “白瞎了這張好看的臉,真是中看不中用,一天除了擺著一張臭臉,動不動就生氣還有什麼用,記性是被狗吃了麼?” “這都快到回到府中了,才想起玉佩落下了,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出門不帶個太監他就不能自理了是吧。” “氣死我了,我昨夜就沒睡好這狗皇帝知道麼?他不知道,他在乎他自己!” “……”崇曦有些驚愕的看著顧南棲,瞧著她一系列語言的抨擊,他有些震驚。 難道,她都當自己不存在麼? 抿了抿唇瓣,他道:“抱歉,一時不慎。” 顧南棲便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將他漠視成了空氣。 駕著馬車的車伕有些疑惑的蹙起了眉頭。 自己在這上卿府當差很久了,從前也是見過這大盛君上的,脾氣不好,卻擅長忍耐。 可如今,他已經是一國君主了,怎得還這般忍讓上卿呢? 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車子再次在酒樓門口停了下來,車伕道:“君上,到了。” “嗯。”哼出一個音節,崇曦起身便要下車。 正在這時,顧南棲連忙拽住了他的衣袖,“君上。” 下意識的扭頭,男人垂眸盯望著她,“嗯?” “我的玉墜子也忘了,還有出入宮闈的令牌,你順帶也幫我拿一下。” 崇曦:“……” “呵!”男人的音色透著一股暗沉,音調緩慢,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危險詭譎。 方才,這人是怎麼罵人的都忘了麼? 顧南棲正準備說話,便見崇曦輕哼一聲,“哼!不帶你那三個侍衛,你便不能自理了是麼?” “……”聽著這有些熟悉的話,顧南棲眨了眨眼睛。 “我就是知曉你的東西落下了,才故意沒拿的。” “怕你尷尬。”她低下頭,極其小聲的補了一句。 崇曦:“……”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南棲,到底沒有說什麼,轉身便下了馬車,只是唇角飛速的掠過一抹笑容。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