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害怕做出表情,冷著一張臉,淡淡地掃了棺材一眼,對著身後的那個人說道:&ldo;跟我走吧。&rdo;

雖然不認識前面的青年,但是身後的逐風門大少爺他認識。

這位爺出手大方‐‐

連宋春寒都對這個青年畢恭畢敬,那他究竟是何身份?

守衛也懶得想太多,鞠了一躬,送別到青年:&ldo;大人慢走。&rdo;

豈料青年卻皺了皺眉頭。

&ldo;大人?&rdo;

&ldo;是啊。&rdo;守衛諂媚笑著說道:&ldo;你就是大人啊。&rdo;

越千秋以為在修仙世界的他這輩子都聽不見&l;大人&r;二字,如今從自己同門口中說出,實在有些怪異。

他邁出一步,又聽見了守衛鞠躬時錢袋子裡的銀兩撞擊的聲音。

越千秋的眉頭皺地更深。

雖然說玄門建立一開始就是陰謀,但現在是連根骨都爛透了。

從高層的爭權奪勢到底層的貪贓枉法,可以說整個玄門已經無藥可救了。

他若是李劍聲,他若是元天,恨不得現在就就將玄門解散了。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不是李劍聲,也不是元天,沒有這麼大的威望一下子把玄門解。

他只是一個被弟子擄走的峰主,名聲臭的可以,沒有這麼大的號召力一呼百應。

現在的越千秋只能借著素沾衣的身份窩在玄門內,逐個擊破。

越千秋回頭看了宋春寒一眼,看著的他的目光逐漸清朗,便明白現在在宋春寒軀體之中的正是奉昭華。

他手持著一盞小燈,神情肅穆,走在了空無一人的大道之上。

此刻按照正常的時辰來算,正是深夜。

鏢局的人是辰時到的,等到守衛一層層通報上去已是戌時了。

越千秋長嘆了一口氣,心想,玄門果然是要完蛋的。

若是魔界攻打進來了,還等個守衛層層通報,不說機密在通報途中可能會洩露,等事情給高層知曉了,人家也打到家門口來了。

不改不行。

昏暗的小燈在黑夜之中跳躍,昭示著這一個晚上都不平靜。

今日山下有人拖棺材前來的訊息在一個時辰之內傳遍了整個玄門‐‐這不是件大事,大事是管事素沾衣親自出門迎接。

越千秋現存的唯一弟子宋春寒親自拖棺。

那麼棺材裡麵人的身份就很可疑了,絕對不是個小人物。

有人心想‐‐

說不定便是重傷而死的越千秋了。

他自從被柳簡撿回去後一直沒有訊息,死後被柳簡秘密送往主峰也不一定。

雖是深夜,但今夜與昨夜不一樣,一夜之中,無人入眠。

大道之上只有拖著棺材的聲音擦擦擦的響,顯得周遭更為靜謐。

雖然道上沒人,但是道兩旁的山坡上、草地上、樹叢中是鑽滿了人。

或許有幾個是原六塵安插的,或許有幾個是白無思安插的,還有可能是幾個&l;隨便啦總之他們來了我也得來的&r;愛好者安插的。

越千秋聽著周圍的呼吸心跳聲,停止了腳步。

他不敢去清靜小院。

那裡沒有小翠,若是去了清靜小院,周圍跟蹤他的人定會懷疑小翠的去向。

他只能微微挪了一步,去到了後山長老院。

&ldo;師尊,你去哪裡‐‐&rdo;

宋春寒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師尊,引起了周圍一陣騷動。

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