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象徵意義的給洛邈打個電話,就有電話打進來,莫離還沒看清是誰打進來的,手指一劃就接通了。

“米夏你行啊,我還能求到你點啥,居然關機,行——你他媽真行!”

莫離一聽潘良良這口吻,厭惡的皺了皺眉:“我是莫離。”

對方靜默了一小會兒,再開口,態度稍微緩和了點:“啊,離離啊,我找夏夏,她和你在一起對吧,你喊她聽電話。”

莫離淡淡的:“哦,她這些日子不好受,一直住在醫院裡,剛才出門去溜達了,你找她有事?”

潘良良順著莫離的話茬問:“她住院了,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呢,為什麼住院?”

“額頭上傷口感染,高燒不退,就住進來了,你問她為什麼不跟你說一聲啊,這個事,我也蠻好奇的,她病得這麼厲害,你怎麼都沒發現,也不陪她來看醫生呢?”

潘良良含糊其辭:“我這幾天有點事情忙,抽不開身。”

莫離一個“哦——”,尾音拉出去老長,又問:“你求夏夏什麼事?”

潘良良打哈哈:“呵,我們兩口子之間的事,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好了,你們在哪住院,我抽空過去看看她。”

莫離正思考著到底是告訴他好呢,還是不告訴他好呢?

米夏突然回來了,莫離有點做賊心虛:“夏夏,怎麼這麼快?”

米夏無精打采:“市醫院的護士都很彪悍,等罪不起。”

莫離驚訝的:“她們怎麼你了?”

“也沒怎麼,就是問問我和你什麼關係。”

莫離不能理解:“這很正常啊?”

米夏白了她一眼:“她們都很喜歡把同~性配對,之前已經把沈夜和我表哥湊成一對了,現在又想著把我和你配一對,你覺得這個很正常?”

莫離乾笑兩聲:“那你還是不要再出去了。”

米夏把手伸過來:“電話呢?”

莫離這才想起還在通話中,直接按了掛機鍵,然後才小心交還米夏,剛想解釋說她還沒來得及給洛邈打電話潘良良就先打進來了,通話記錄上會顯示那時打入的電話,證明她沒有說謊。

可還沒等她把這解釋說出口,米夏看也不看手機,直接按了關機。

莫離掀了掀嘴角,什麼也沒說。

結果,當天晚上不見潘良良來,第二天還是沒見,第三天中午,米夏舞蹈學校的輔導老師把電話打到莫離這,找米夏過去接個演出合約。

莫離看著米夏的狀態,本來想替她回了,沒想到米夏倒是一口應允,簽約不是很急,米夏卻要立刻趕過去,看著米夏如此“勤奮”,莫離也不攔著她,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快餐門市搞妥了,誰也別想攔著她去看店子。

就是這麼巧,米夏剛出醫院大門,就看見了陶赫瑄,走個對面,哪能不打招呼:“嗨,有幾天沒見了,最近都忙些什麼呢?”

上一次看見,鬍子拉碴,西裝揉得不像樣的陶某人,眼下又意氣風發了,一身儒商的優雅範兒,笑容溫潤,眸子晶亮,其實,細看他,比之從前哪次見面都更有股說不出的韻味,腦際閃過一句酸溜溜的形容來——多像破繭而出的蝶。

“前些日子耽誤了點工作,再不處理,可就要影響下季度的利潤了,沒辦法。”攤攤手,又笑著問她:“今天氣色看上去不錯,好了?”

米夏笑著點頭:“好多了。”又玩笑的:“商人就是不一樣,前一刻還泡酒瓶子裡差點淹死自己,下一刻就去發揮資本家的精神,海量剝削。”

陶赫瑄笑容敞亮:“擺在桌前大疊鈔票,只要你伸手把它們裝自己兜裡,換你,你幹不幹?”

米夏竟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幹,當然要幹,誰不幹誰傻子。”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