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圖搶回竹子,奈何保鏢太多,我敵不過,被其中一個保鏢死死攔著,我朝易月書竭嘶底裡地吼道:“易月書,你這個瘋女人,把竹子還給我。”

竹子的哭聲並沒有讓易月書心軟,我既著急又心疼,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易月書來到我跟前轉了一圈說:“要身材沒身材要容貌沒容貌,既沒有家世也沒有背景,真看不懂你拿什麼跟我鬥?颺哥哥怎麼就娶了你?”

說著還揚了揚她的捲髮挺了挺她的胸,那胸一看就比我的大,難怪她那麼得意。

“不過,很快你就不是衛夫人了,而我才是名正言順的衛夫人,也將是名正言順的衛夫人。”易月書呵呵笑著繼續說,一副得意至極的樣子。

我氣得胸口起伏,咬牙瞪著易月書道:“你最好別太猖狂,只要我還是衛輕颺的合法妻子一天,就沒人能搶走竹子,搶我孩子,我會到法院告你們,到時候看你們丟不丟臉?”

易月書聽了我的話,沉默了,我掙扎開保鏢的阻攔,回到沙發坐下,保鏢們見我安靜坐在沙發上,便退了開來。竹子也沒那麼鬧了。

易月書渡著步轉頭對我說:“墨絢麗,我也不想強搶,只要你乖乖同意把墨竹給我,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我整理了下衣服端坐著平復情緒,控制著脾氣道:“易月書,我想衛輕颺並不是讓你來搶竹子的,對吧,怎麼著他都不會希望他的女兒出事的,和平帶走竹子才是他想要的,不是嗎?”

易月書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對,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你不同意啊,我只能出此下策了,颺哥哥好不容易讓我幫他做一件事,我怎麼著都要給他辦成的。”

我想要她放了竹子怕是不能了,該怎麼辦?

瞄到茶几上壓在水果籃裡的水果刀,心一橫,趁著大家不注意,一把拿了起來,抵在脖子上。

保鏢們發覺,迅速上前來搶水果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把刀抵在脖子上,刀口碰著脖子我感到一絲刺痛,便聞到了血腥味。

保鏢們看到我脖子上的血跡,投鼠忌器,更不敢上前了,只圍著我。

我嚷道:“你們到門外去,不許留在屋裡。”

易月書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狠,對自己這麼狠。揮手讓保鏢們退出門外,看著我,臉色陰沉沉地說:“墨絢麗,你瘋了,把刀放下,我不想鬧出人命。”

“把竹子還給我,我就放下。”我看著她決絕道。

她立在那臉色變幻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在打賭,打賭衛輕颺不會忍心看我死的,畢竟他對我那麼好。

大家都沉默著,我警惕地看著易月書又看了看門外的保鏢,人沒少,看來他們果然有所忌憚。

好在我賭對了,易月書確實不敢讓我出事,最終還是同意把竹子還給了我。

保鏢從門外抱著竹子進來,讓我接,我那裡會放鬆警惕就範,說:“把竹子放嬰兒車裡,你就出去。”

保鏢看了易月書一眼,見她點點頭,才依我的意思把竹子放下,離開。

“孩子還你了,你可以把刀放下了吧?”易月書說。

我警惕地看著她說:“你們走,現在就走,走了我就會把刀放下。”

易月書默了會,點點頭,邁出門去。

看著她招呼保鏢們上了車,她又搖開車窗探出頭來撂下一句話:“墨絢麗,算你狠,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直到車子開出老遠,直到看不見,我才跌坐在地,水果刀‘吭哐’掉在了地上。

我渾身發抖,掙扎著爬到竹子的嬰兒車前,顫抖著抱起竹子,當竹子趴在我懷裡的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竹子感覺到了我的悲傷,也跟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