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倪初夏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偏頭問:“那時候你怪過我嗎?如果不是我,你們可能就把影剎抓到了。”

“那次的任務沒那麼簡單。”即使沒有她,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會成功。

“我能想象他有多難對付,光看他的演技就知道。”孫涵與影剎完全是兩個人,無論從聲音還是言談舉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差點被他精湛的演技騙了。

“從進入基地,將近十年的時間,一直關注著他的行蹤,從未間斷,其中發動過數次圍剿行動,均以失敗告終。”厲澤陽像是陷入回憶,手下意識摸向褲兜,撲空才驚覺早就戒了煙。

倪初夏感受到他的異樣,停下腳步看著他。

“他沒有三頭六臂,卻總能死裡逃生,每次圍剿行動過後,他會消弭一段時間,之後就會頻繁的活動,像是在和基地或者其他逮捕他的組織叫囂,他還活著,能繼續犯罪。”厲澤陽說都這裡,停頓了。

不知是回憶中斷,還是並不想再說下去。

倪初夏從頭回憶他所說的,覺得很多地方有矛盾。

十年?死裡逃生?繼續犯罪?

“孫涵頂多與你一般大,十年前他也不過是二十歲,會有能力逃過你們的圍剿嗎?”

若說今天的孫涵,他有足夠的閱歷和魄力逃過,她相信,但是十年前,一個剛成年的孩子,能做到嗎?

厲澤陽低頭與她對視,“察覺到問題所在了?”

聽他這麼問,倪初夏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難道十年前的影剎與現在的不是一個人?或者說影剎是一個團體?”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麼很多疑點就能解釋。

“我更傾向於前者。”

厲澤陽眼中滿是對她的讚賞,繼續牽著她向前走,“一個組織,還是犯罪團伙,領導人一般不會超過三人,而最高統籌只會是一位,這樣才能保證意見絕對的統一,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倪初夏點頭,“和一山不容二虎是共通的道理。”

男人親暱地揉了揉她的發,沒再說話。

迄今為止,今晚是他向她透露最多資訊的一次。

影剎光明正大出現在珠城,光靠他派的人保護她遠遠不夠,要讓她自己意識到這個人是危險的,要時刻提防才行。

和基地斷了聯絡後,他是不打算再插手任何一件事,但關於影剎的事,關乎到她的安危,讓他不得不重視。

回到家,厲澤陽去了書房,倪初夏躺在床上,這才碰到手機。

點開微信,提示音一直再想,全是來自一個人。

雲小暖:倪姐姐,這兩天一直想著同一件事,想和你說說。

“不在嗎?那我自己說,等你看到再回我哈。”

“那天我讓哥載我跟蹤岑南熙,發現他在和一個女人見面……他告訴我那女人是曼曼姐丈夫的前妻,其餘的就不再透露,可是曼曼姐丈夫不是說兒子的生母已故,怎麼冒出前妻來了?還有,那女人說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話……”

看完雲暖發的一長段話,倪初夏長撥出一口氣。

感嘆這孩子對這件事的執著,能手動打出這麼多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運用寫實派手法事無鉅細地描述了一遍。

據她瞭解,lr在厲氏的專櫃已經撤出,舒城最近的林家也不太平,怕也是大哥的手筆,都這樣了,還死命扛著,想搭上岑南熙,盧靜雅還真是不閒著。

倪初夏打字回道:“你見到的女人是盧靜雅,的確是曼曼老公的前妻,和她接觸你也能知道她這個人如何。”

那邊幾乎是秒回過來,“她好壞,總是說曼曼姐不好,都已經離婚了,還不安生。”

“所以你的那杯水潑的好。”倪初夏發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