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回來,得等蘇教授通知。

薛向氣得沒話說了,太不靠譜了,自己姑爺的學業都不放在心上,難道因為自己沒繳報名費?

氣呼呼掛了電話,便又給蘇美人掛了個去,好在蘇美人接著電話了,且得閒。

薛老三就著方才的事由,在自己老婆處,撒嬌賣委屈了好一陣,騙了香吻無數,一通電話粥直煲了個把多小時,直到蘇美人那頭傳來“小蘇,李部長要走了”的喊聲,電話才就此中斷。

結束了和蘇美人的電話,薛向將黑磚頭送進包裡,還打算躺會兒,安靜地看看天,再到山裡頭轉轉,哪知道眼珠子一定,這才現天色已暗,夕陽都落了,一晚月牙斜斜掛在天際趕忙站起身來,朝下看去,蒼山寂寂,倦鳥群歸,天已晚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玄關

薛向到家時,天已黑定,三小皆不在家,自己摸進廚房,炒了一鍋花飯,拌了兩截香腸,狼吞虎嚥的吃了,蹲在門檻上吹著晚風,叼著香菸,對著藏青色的天幕,思緒有些飛遠,繼而生出莫名的惆悵。

看起來一切都很好,自己二十六歲,官做到了副廳,至愛紅顏給自己打下了一個炫目的商業帝國,身家豐厚的足以讓這個星球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人都羨慕,美豔的老婆在歐洲司工作得順風順水,雖難相聚,彼此的感情卻穩固如昔。

弟弟妹妹們,漸漸長大,健康、聰明,不需要他這個大哥再操心。

真的,一切看起來都挺好,可是薛向卻開心不起來。

晚風捲起落葉,倦鳥展翅離枝,對著這闊闊大院,依著赫赫青山,薛向卻倍覺蕭索。

黯然者,唯別而已矣!

正是因為分別,才平添寂寥,這個大院,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安靜過,想起了遠方的,近處的親人,愛人,誰人不起離思。

說到底,不管官做到多大,薛老三骨子裡還是個文青氣質濃郁的溫情男人。

蹲在闊達的門檻石上,一支菸抽完,薛老三倚在門邊閉目遐思,不像朝氣勃的青年,倒似已到衰朽殘年的老人。

莫名的愁緒牽繞,薛老三忽然很累,很累很累,不知不覺竟倚在門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對薛老三而言,這是前所未有的玄妙境界,門外三十米老槐樹上的烏鴉飛了,他不知道;河裡的魚兒跳出了水平擊起了波濤,他亦不知道。

往日,他便是睡覺。這些動靜皆入他心來,只不過好似春風撫面,心中不起波瀾。

可今次,他是完全不知道了,好似神識被關閉,國術已崩壞。若是此刻,有人在他身邊,當能現薛老三薄薄的襯衣,無風自動,鼓囊囊好似衝了氣的氣球,裸露在外的面板中像是埋藏了只小耗子,在面板內追來逐去,跳動得他整個人的面板好似貼在肉上,詭異恐怖至極。

原來。國術修到薛老三這份兒上,已然是登峰造極,歷數先賢,也不過是達摩,張三丰這等傳說中的人物才可比擬。

登萍渡水,關山若飛,握鐵成泥,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幾到了神話傳說的地步。

若按道家修煉理論講,薛老三如今已然到了煉精化氣的程度。若真修持下去,會否練氣還虛,煉虛合道,誰也不知道。

唯一知曉的,正要修仙做祖,稱佛成神。那有那般容易。

也正是因為薛向自己處在那誰也不明瞭的煉精化氣的境界,導致他的精液要麼被煉化,要麼處在煉化的過程中,檢測過程中,才會死精連連。幾乎存活。

這也是,薛老三這些年只種不收的根本原因。

卻說,這些年,薛向的國術一直處在打破虛空,見得神明的狀態,進無可進,退無可退,長期維持一個狀態,用道家的“剛不可久”的理論講,薛向這煉精化氣的久了,久難入虛